“看來是沒隊伍能奪下寶座了,二疤,咱們不趁著最後點時間,去找些好東西,還來這幹嘛?”馭蟲士來到獨眼男十幾米外的樹旁,有些不太高興。

“就是他們奪不下,我們才來,天梯就要降臨,你們不想去試試?”

“呵!有著大夢想的人,往往都是些志大才疏、空腹高心之輩。”暗中聲音傳來,嘲諷意味很濃。

“哼!你們真覺得命由天定?我們若是有他們這等資源供應、功法修習,我們只會比他們這些所謂的人類種子更強。天梯之上,不光比拼個人實力,更比拼意志力、耐受力,實力比不過,就靠別的方面補。”獨眼男面目堅定,鏗鏘有力。

“天梯也就不到兩天結束,要不……咱們就此散去?你去登你天梯,我們各自去尋些好東西。”馭蟲士出聲打著圓場,提出意見。

“隨你們便。”獨眼男轉身打算獨自離開,暗處卻沒有任何回應,巫醫最為機警,只要有一絲風吹草動,第一個跑路,這會沒了聲響,必是周圍有異樣!

獨眼男取出斧頭,馭蟲士也覺得奇怪,往後退到大樹後的泥坑邊。

“嘭~咚~啪~”

陡地,林中三個方位接連炸響,破空聲不斷。

“她出事了,我們去幫忙?”馭蟲士轉頭看向獨眼男。

“我們已經散夥。”獨眼男沒有過去,朝反方向衝去。

以巫醫的能力,兩道假身均被破,一般人沒那能力做到,真身大機率也跑不了。

馭蟲士見獨眼男離開,也果斷選擇一個方向奔去,自己的命才最重要。

“饒我一命,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很有用的,以後你就是我的主人了,求求你!”

一個十八九歲,面板帶點棕色,清瘦娟秀的妹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她的兩具假身是她最大的保命手段,不但被破,還被找到了本體,肯定是將自己底細摸的一清二楚後才動的手,自己逃不掉。

一個黑影拖著把大重刀從樹林中走出來,就像死神降臨,沒有任何感情。

見黑影不為所動,巫醫大急,“真的,我這有一種秘法,可以認你為主,永遠無法背叛,求你相信我。”

“不要、別,我還知道「闕縷靈晶」的消……”

“噗~”

沒等她說完,王寧一刀落下。

“這世界,只有足夠的利益才能將倆人綁在一起,其它一切皆是虛妄。”

王寧離開,還不忘給死去的巫醫闡釋一句,她若是神月大陸的人,可能還真會動心,巫醫確實稀少,能力奇特,可惜!

滅掉棘手的巫醫,算是解決了一件大事,免得在登天梯時遭到偷襲。

王寧接著四處轉了會,另倆個早跑得無影無蹤。

高原之上,滿是一米多深的雜草,有不少已經泛黃,一望無際。

王寧東遊西蕩,來到一塊平滑的石頭上坐下,這是一路走來唯一的一塊大石頭,格外凸顯。

下方數公里便是神赫大陸的營地。

今晚夜色深沉,孤月高掛,王寧單手撐著下巴,空洞的望著夜空,心底彷彿一口枯井,驚不起一絲波瀾,就像這大片泛黃的枯草,無助中隨風飄蕩。

“公主,上頭那個不是王寧?他坐在那幹嗎,是不是又在想什麼壞主意,準備要對付我們。”蒯慕微微皺起眉頭,雙眼緊盯高處,時刻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情況。

盾戰胡睢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殿下,王寧離我們有些近了,他的實力太強,連公冶祁都奈何不了他,我們是不是轉移別處,免得被他盯上。”

亓官芷萱身姿挺直,修長的睫毛輕輕翹起,明亮銳利的眼睛審視著高處那道身影。

“殿下,他肯定是來找我的,庾武不見了,項奇水殘廢了,學院其他人也死光了,就只剩我一個,他一定是來找我報仇的,殿下救我!”香陽古學院狂戰躲在胡睢身後,身子有些抖,小聲哀求道,生怕被高處那人聽到。

“你們去對付他們的時候,就沒想過會被報復?”亓官芷萱仍舊看著上方,淡漠清冷之聲響起。

“殿下,庾武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做的決定,我們也不敢反駁啊!他還說這王寧對你有企圖,必須死,連想的心思都不能有。我們抓了他的隊友威脅他,想逼他拼命,結果他壓根不理,轉身就走,他就是個瘋子啊!”狂戰現在只想保命,能賣的全賣。

蒯慕大聲呵斥道:“哼,他庾武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就是他們庾家家主來,都只配給我們殿下看門。”

胡睢冷笑道:“庾武實力還是可以的,就是這智商堪憂。”

“對、對,庾武就是腦子不好使,跟這王寧差不多少,都是瘋子,殿下咱們還是先轉移吧,避避這瘋子。”狂戰積極趨奉,求生意識很強。

三人直挺著,等待亓官芷萱作出決定。

“你們待這。”

亓官芷萱目光始終停留在那道身影上,輕飄飄留下一句,抬步向上走去。

“公主!”

“殿下!”

見自家公主要獨自去應付那個殺星,倆人很是著急,萬一那魔頭獸性大發……

亓官芷萱沒有在意身後的呼喊,衣裳飄飄,沿途草叢自動散開,寸草不沾身。

亓官芷萱來到石頭邊停下,“你在看什麼。”聲音很輕,卻很清晰。

王寧略微垂眼,斜睨著十幾米外的亓官芷萱,“關你屁事!”

“你們學院的其他人呢?”亓官芷萱繼續發問。

“跟你有根毛的關係。”

“你殺了子桑家的核心族人,他們不會放過你的,這個世界本就不存在公平,哪怕是在這世界賽之中!

他們可以殺你,但你不能殺他,只因為他們夠強!

就是在神月大陸,也有很多與子桑族交好的勢力。”

亓官芷萱沒有因為王寧的語氣而動怒,自顧自地說著。

王寧將頭扭回去,眼珠無神、疲乏地凝視著上空,盡顯滄桑。

“等成了孩子她媽,再來操心,現在可以滾了!”

“你要去爭奪天梯?天梯之上,速度將被完全壓制,公冶祁可不僅僅只有速度,你去了會死。”

王寧很鬱悶,這話說得真是牛頭對不上馬嘴!各說各的……!這公主是個話癆?

“你信不信我一刀拍死你。”

亓官芷萱握著劍朝前走來,“我信!”

你M,這就有些尷尬了!

根據上次交手的經驗來看,自己大機率是被拍死的那個,爍竅、爍脈得留著天梯落下用,不能剛正面。

好漢不吃眼前虧,今晚放你一馬,等上了天梯,再來炮製你!

王寧轉身跳下,朝坡上走去,想激將我是不可能的,這石頭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