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寒家。

名為刃七的老管家急匆匆走進房間,“大少!”

“說。”

“失敗了,王寧身邊還有一頭六階戰寵,實力極強。刃十五和他的倆名徒弟全死。前去助陣的戚舟也死。只剩蕭經亙重傷逃回,斷了一臂,背上插著兩刺,情況很不好。”

“嗯,知道了。”

“大少,這次事情鬧得太大,刃十五沒能自爆,留下了直接證據,各方對我們意見很大,劉家他們一定會發難,族裡的意思是……交個人出去頂罪,也算給他們個交代,可以減輕很大壓力。”

寒浩邈走到窗前,淡淡看著外邊,臉上始終風輕雲淡,“將蕭經亙送去西北海域的靈海島,那裡發現了中型元石礦,正好缺乏力量守衛。”

“啊,大少,族裡怕是不會同意,蕭經亙傷勢太重,以後難有寸進,還不如給他些補償,讓他扛下……”

“立即派人去接應,他在琴州的那幾個女人也一併送去。”

“唉,明白了,那族裡該怎麼交代。”

“我的話就是交代!另外告訴他們,將精力都集中到海外去,尤其是靈海島,國內這些沒站穩的地盤就送出去吧,不要過於牽絆。”

“是,我這就去。”

“還有,讓我們琴州和洺州的人全力尋找王寧下落,一有訊息立馬上報。”

“是。”

老管家匆匆來,又匆匆離去,寒浩邈輕輕嘆息一聲,“濱海啊濱海,希望你真能成長些。”

過了小會,又有一人走進房內,“大少。”

“刃九,你帶倆人親自過去順州靈順市,找到時伯父,將事情給他說下,讓黑煞幫在琴州和洺州的人全部動起來,只要找到王寧,你親自出手,必須滅殺他。”

“是。”

“注意,他身邊還有頭六階戰寵。”

“大少放心。”

中午時分,秋家。

秋宏浚回到家中,躺在沙發上閉目沉思,心緒不寧,眉宇間交織出深深皺紋。

剛與幾名太太閨蜜看完比賽回來的卓竹,剛想埋汰龍牙進階學院雲嘉平的無能,居然在家門口輸了,丟了整個月嵐帝國的臉,要是王寧上的話……

瞧見一臉悶悶不悅的老公,輕聲詢問道:“這是怎麼了,不是說會去看比賽嗎,還說王寧也會來,也沒見著他啊。”

秋宏浚直起身子,認真的看著自家老婆,“王寧極大可能死了!”

“啊——”

“你在開什麼玩笑,你前幾天還說王寧會來京州參加比試,還說學院部準備花費大代價請王寧參加今年的院賽大比,今天就死了??”

“我沒開玩笑,這是絕密,不要張揚,憲警司和軍部都被下了封口令,出事的地點也被封閉了,很嚴重。”

“誰敢殺他?這不是打學院部,打雷家的臉,宰家能不給雷家出頭。”

“出頭是肯定的,不過結果也就那樣罷了,適當付出些代價,也就過去了,也不能真把寒家怎麼樣。”

卓竹一驚,倒吸口氣,“寒家乾的?”

“對!”

“那、……那我們家秋文和王詩筠……”

“王寧要是沒了,你願意讓王詩筠過門?”

“當然不可能,她要是資質夠高,也還行,可她資質也就那樣,家世更是差,要不是有王寧這道關係,斷然不可能讓他們交往。家裡老爺子什麼態度。”

“王寧若是沒死,王詩筠若是真嫁入了我們家,那自然就是秋家事,如果死了……”秋宏浚瞧了眼卓竹,一切盡在不言中。

“那現在怎麼辦,你倒是實說。”

“秋文已經畢業了,王詩筠今年五年級,還有大半年才畢業,時間還很多,先給秋文安排去北邊興陽國曆練一番,讓老七帶帶他,那裡也正好需要派幾個秋家人過去,至於王寧的事,就不要告訴他了。”

“這法子好,就這樣辦,那王詩筠那裡……”

“過個一月再說吧,誰知道中間又會發生些什麼。”

“行,過上一月,王寧還是沒訊息,我就得去找王詩筠好好聊聊了,好處也肯定不少她,她們家也挺可憐。”

“嗯。”

……

下午時分,賓仁市問緣不夜城和相隔不太遠的賭場門口,聚集了數百民眾,拉橫條的,哭鬧的,堵路的,什麼都有,他們的親人橫死,官方一個給交代的都沒有,屍體都還收斂在現場。

憲警司現在沒精力管,屍體數量太多,更何況憲警司也塌了一半,這些家屬們也不能領回去,只能在封鎖區外抗議。

賓仁市市政府門口也有不少抗議群眾,要求給個說法,市政府也沒心思管,全體出動,挨家挨戶搜尋,一個個盤查,確定家庭人員。

賓仁市最大家族高家,以及幾個小家族,同樣出動了不少人,幫忙搜尋外圍。

而在郊區,軍區的人員以及賓仁市另一大黑幫,劉家支援的赤龍幫,也是全員出動,全力搜尋。

城裡、城外都在忙活,市區、郊區家家盤查,該動員的力量全動員了起來。

有要王寧死的,也有要王寧活的,唯有真正該辦事的憲警司顯得有些多餘,去哪都顯得礙事。

除了跟隨劉綏大校來到碼頭的在幫忙搜尋,其餘的憲警司人員們都在安靜看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