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主臥,宋茗感應了會殘留的餘溫,得意的開啟手中小竹筒。

“會是什麼呢!”

‘啪!’一滴通透的霧滴展現眼前。

“哇,露霧,這不是高階學院大陸院比十強,紫霧島上的露霧嗎,王寧哥哥居然還留了一滴,嘿嘿,這是特意留給媳婦的呀!”

“嗯,不能說媳婦,咱是有自知之明的,只能算個情婦,不過也比那些臭婊子強百倍,哼哼!”

宋茗張開嘴,一口服下「露霧」。

清爽襲來,昨夜經歷的痛楚瞬間減輕大半,宋茗歡快煉化起來。

……

琴州賓仁市。

時隔近三個月,王寧再次回到了熟悉的學院門口。

上次來時,那道跳脫的身影迎接了自己,然而此時,卻已陰陽永隔。

一連三天,王寧都沒有離開,始終躲在暗處,觀察著琉光進階學院進出的人群。

那晚,王寧親自將她送進了學院,怎麼可能那麼巧,第二天她就被綁了去,難道還有人敢進學院擄人?

不論是學院中誰參與了,他們必須得死,我可不介意多少人陪葬!

下午五時。

一個矮個子、臉蛋可愛的女生走出學院,腳步不慢,走向一座商場,應該是要去買上一些生活用品。

王寧跟了上去,駱靜的室友有倆人,上次只出現了這個矮個子,另一人沒出現過,找的就是她。

走了數百米,距離對面的商場已經不遠,後面的學院大門也依稀可見。

矮個子女生突然轉過身來,緊張的面向身後來人。

王寧沒有任何遮掩,大方走上前,現在的他,無所畏懼。

“王、王寧,你怎麼來了,駱靜呢?”

雖然王寧蒙著眼睛,女生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王寧一聽,也略感詫異,過去好幾個月,身為室友的她,居然不知道駱靜的情況?

“我離開的那晚到第二天,有哪些人接觸過駱靜,每個名字都告訴我。”

“啊?是不是駱靜出事了。”

“說。”

女生被王寧的語氣嚇到了,囉嗦道:“那天太晚,回來後駱靜非常開心,與我們聊了挺久,就各自去睡了,第二天上午的時候也就只有餘萍與駱靜說過話。”

“她們說了什麼。”

“我也不清楚,她們聊了會,駱靜就出去了,餘萍也去操場了,具體的我不清楚。”

王寧眼神變得殺氣騰騰,“這個餘萍在宿舍?”

“沒,隔了幾天後,駱靜一直沒回來,我還去上報了學院,然後又過了幾天,餘萍也沒回宿舍了,學院只說她們休學回家了,具體的都沒有通知。我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最近都不敢出學院,總覺得學院在瞞著我們。”

“離開了!”

王寧變得煩躁,還是來晚了啊!要是她被刻意藏了起來,或者被滅了口,以自己的能力,想找到幾乎不可能。

“嗯,離開學院了,不過她家就在本市,在西邊,以前出去玩的時候,一個男同學指給我看過。”

王寧猛地抓起她,消失在原地。

過了幾秒,幾人從綠化帶另一頭走出來。

商場後門。

王寧一拳打碎了一輛不到十萬的普通小車窗戶,開啟車門讓女生上車。

“駱靜是不是出事了。”

王寧沒理她,等她一上車,啟動疾駛而去,直往西邊。

“王寧,能說說嘛,到底怎麼了。”

“不要多問,將我帶到她家,只要你沒騙我,你就能活,前提是永遠不要提到我。”

“我……”女生的第六感告訴她,今天要出大事,她怕了,今天就不該出來的。

半個小時後。

一輛平平無奇的灰色小車出現在靠近西郊的邊緣地帶。

女生跟著王寧走下車,指了指路邊一棟三層樓的獨棟自建房。

“院裡有棵大櫻樹,我不會記錯的,就那。”

“跟上我。”王寧沒有放她離去,而是帶著她一起走了過去。

“王寧,這裡離市區不遠的,不能亂來呀。”

“王寧!”

一刀,大門碎去。

院裡,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正在鼓搗著什麼,被這突然一幕嚇了跳。

“你們……”

又是一刀,男子倒下。

“啊——”女生嚇得全身發軟,他怎麼敢的,說殺人就殺人的,就算他是王寧也不能這樣啊!

王寧拉著她,走進了房內。

房內正有一老一少跑出來,興許是聽到了聲音。

王寧沒在意,都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一刀過去,倆人同時倒下。

“啊!王寧,王寧,你不能這樣的,不論什麼事,都可以報警,你這樣要被抓的。”

王寧毫不在意她的話語,只要她能幫我指認目標就行。

上了二樓,一個男人站在客廳,手裡握著一把三角叉,一個女人縮在他背後。

“你是誰,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是重罪。”

驚喝聲驚動了裡屋的人,又有倆人走了出來,女的1米7高,長相普通,是名修者,另一名男孩不過十四五歲,只是個普通人。

“她?”王寧淡淡出聲。

“是,她就是餘萍。”

“盧瑗,你知道自己在幹嘛,帶人闖我家來打砸,你想被開除嗎,我沒惹你吧。”房內走出的女子先罵出了聲,顯然不知道下面已經死了好幾人。

“噗!”王寧身子原地消失,再回到原地,握叉男子倒下。

“啊——爸!”

“啊——他爸!”

“啊——”

除了嚇懵的男孩,其她三個女人同時尖叫。

王寧一點不在意,面無表情的問道:“是你把駱靜騙出去的?”

“駱靜!”餘萍聽到這名字的一刻,全身都在顫抖,“不是我,不關我的事,我什麼也沒幹過,我只是回家休養一段時間,我請過假的。”

“噗!”又是一刀,縮在男人身後的女人一聲都未發出,失去生息。

“媽!你這個惡魔,不關我們的事,你也只敢來找我們這些普通人,有本事你去找真正的兇手啊,”

王寧舉起刀,指向最後的男孩,看向餘萍,“是誰讓你做的。”

餘萍慌了,護在自家弟弟身前,“時參,是時參,他們逼我做的,我也不想,可我不敢,求你放過我們吧,求你了。”餘萍真的怕了,跪在地上哭著求饒。

時參,又是這個時參!

王寧走向倆人,“所有的人都得死!”

“你這個魔鬼,弟弟,快跑。”餘萍發動竅術,衝向王寧。

‘呼’的聲,王寧繞過餘萍,一刀劃出,男孩捂住脖子倒下。

又是一刀甩出,餘萍直直倒在地上,短刀從後背穿過,將她釘在地板。

“你是誰,你一定會有報應的,我詛咒你。”餘萍咒罵著。

盧瑗極度驚恐,別說說話,就是站都快站不穩。

“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對付我,是覺得我與駱靜一般好欺負?我叫王寧,走好!”

一腳,王寧踏破了她的內臟,她是竅師,一時半會死不了,也絕對活不成。

餘萍趴在地上,頭都抬不起,喃喃著,“王寧!”

打鬥已經驚動了周圍,王寧拉著盧瑗消失在原地,穿進不起眼的綠化帶中,拐上一條小路,直接砸開一輛破車,開上就走,一氣呵成。

盧瑗驚魂未定,還沒緩過來,車後座裡直直盯著王寧,大概自己也活不了,殺了這麼多人,怎麼可能不滅口。

“駱靜是死了嗎,她人那麼好。”盧瑗輕輕問了句,她已經猜到了答案,但她還是想問問。

王寧沒有回答,一路疾行,將她送回學院不遠處,淡漠道:“回去後,什麼都不要說,什麼人都不要搭理,誰找你都不要去,就待在學院,能不能活,看你自己的命。”

說完,王寧消失,空留下破車與不可置信的盧瑗。

“他沒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