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闔上,岑丹依拿出一張紙條,這是透過關係,花費不小代價,才提前搞到的,上面很清晰的寫著這屆學院院隊的八人終極名單。

一號主攻,柯宜然。

二號主攻,雷磁。

一號輔助兼三號主攻,岑丹依。

二號輔助,孟靈。

敏站,徐洛。

盾戰,滕文曜。

土木防禦型竅師,徐天逸。

狂戰,許毅。

後備,影戰單玉山,體戰雲霍。

許毅還是贏了,拿下了最後一個院隊名額,不是他比單玉山強,而是人家捨得付出,關係拉的好,根據隱秘渠道得知,他與副院長的女兒已經偷偷定下了婚約。

副院長正是本屆院隊的全權負責人,他的女兒可不怎麼出色,甚至可說是平庸至極,人家願意付出自己,確實下了血本,輸得不冤。

說到底,還是單家在這的勢力太弱,話語權不足,若是在西邊……

岑丹依手上出現一團光,紙張化為粉末落下。

玉山才是我們家的天,我可以不去院賽,他必須去,這裡不留我們,那就換個去處。

命運弄人,以前總讓玉山遠離這個瘋子,沒想到最後還是牽纏到了一起,這就是天意吧!

十點,‘咔’的聲,單玉山歸來。

合上門,單玉山瞅了眼沙發上端坐的岑丹依,隨意問道:“誰來了,還特意帶回來說話,這麼小心。”

“他現在可不是個普通人,你經常提到他,前幾天還為他打抱不平來的,你覺得需不需要小心些!”

單玉山扭過頭來,凝重地看著自己未婚妻,“王寧?他怎麼可能來找我們,多久沒見過了?何況我們之間也沒多大交情。”

“我們不瞭解他,可他好像很瞭解我們。他是來找我們幫忙的,一個你拒絕不了,不得不幫的忙。”

“???”

“他邀請我們去鴻家學院,參加本屆的世界賽,他要再拿一次世界冠軍,他要進心絕殿。”

單玉山神情大變,“怎麼可能……?”

“事實就是如此。”

單玉山走到岑丹依身邊,“他想去世界賽,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到一個強大的隊伍,皇龍學院?龍牙進階學院?天學院?不隨他選?”

“不,他只去鴻家學院,可能與國內的矛盾解決不了吧。”

“比我們強大的學員一大把,為什麼選我們?他要是親自去邀請,不多的是人接受?”

“當然是有要求的,他要求我們單家派人護他家族,期限是到世界賽結束,結束以後的事到時再談。不過……不論是否繼續合作,他都會答應我們單家一個條件,任何事情都可以。”

“你以前說的沒錯,他就是個瘋魔,寒家的人已經開啟了他內心的枷鎖。”

岑丹依認真的看著單玉山,“這不重要,相互有利就夠,以他的實力,最少也能闖進世界賽,說不定真能拿下冠軍。”

“可再過幾天就要決定院賽正式名單?我們付出了那麼多?”

“我們的命運只能掌握在自己手裡,不應該由他們決定,不論你是否入選,我們都得提前退學,提前退出院隊,這樣才不會影響你的名聲,免得結果出來以後說我們度量小。”

“丹依,這對你不公平。”

“你才是我們家當家的,一切必須以你為中心,這不都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我們定得把握住,只是家裡能答應嗎?”

單玉山衝著岑丹依柔情的笑笑,“我若是回去,就肯定沒問題,他們不答應也得答應,只是……”

岑丹依打斷他,“那就沒問題了,你回去與家裡談,這邊我來處理,然後分道前往鴻家學院會合。”

“丹依!”

“星羅學院這一屆的隊伍配置和實力都還行,可也僅僅如此,想闖進大陸賽都有一定難度,更別談其它,這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

單玉山將岑丹依攬過來,“謝謝你,丹依。”

“你可是我男人,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早上我們分頭行動。”

單玉山這段時間繃緊的臉龐舒緩下來,“好,單玉山抱起岑丹依,走向浴室。”

深夜,單玉山、岑丹依進入友好的互動娛樂環節,王寧則踏進了海泰市西邊的賭獸場。

這是劉家的地盤,不是王寧不找寒家的麻煩,而是劉家的資料更齊全,做完一票就好跑路,時間緊,沒空閒在這邊耽擱,搜刮完這裡再趕去下一場。

濃霧之中,一個‘蟾’字浮現,雷、火轟鳴,不到兩分鐘,售票室裡被洗劫一空,留下十幾具屍體,逃之夭夭,一套流程行如流水,絲滑而迅速,顯然是慣犯,現場只單單留下了一個圓心徽記。

“陽家徽標?陽家餘孽乾的?”

隔日,王寧抵達阜州,繼續北上,還需要穿過泰州,才能到達最北的順州。

星羅學院。

溫存了一晚的單玉山精神奕奕,提上岑丹依給他收拾的小包,走出了學院,他需要坐上三天多的車,才能回到江州,路途漫漫。

岑丹依送單玉山離開,自己也出了學院,去往市中心的一棟商務大廈。

“小姐,你怎麼來了。”

七樓,岑家的一位中年管事連忙迎向門口。

“蒲叔,這是我和玉山這四年在學院獲得的資源,你全部折算成星幣,轉進一張卡中交給我。”

“啊?小姐,你這是……?”

“不需要管,趕緊去處理,我在這等。”

“小姐,要不要與家裡說一聲。”

岑丹依堅定道:“不需要,我要的就是沒退路,只有沒了退路,玉山那邊的壓力才會更小些,族裡才不得不退步。”

“小姐,你和玉山少爺是要鬧哪出啊。”

“蒲叔,不是什麼大事,星羅學院不留我們,就換個地。”

“可、可只剩一個多月,現在轉學也無法參加院賽了啊。”

“這不是我們該操心的,自然有人去操作,趕緊去吧,蒲叔,我就在這等,記住,不要跟家裡通話。”

男人無奈嘆息道:“唉!明白了。”小姐長大了,會自己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