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回到鴻家為他安排的住所,與鴻鵬舉離得不遠,元氣濃度高達,一日三餐全是難得的上品,用過心的。

王寧沉下心來,這段時間不準備出去,潛心修養,大半年的廝殺、逃亡,心力交瘁,是該好好沉澱一段時間,靜靜等待半個月後進入鴻泉。

不到三天,燕鴻雲從鴻泉出來,這已經是他第三次進入鴻泉,身體完全飽和,資質得不到提升的話,以後都不需要再入。

第四天,李安出來,與他的目標還是欠缺了不少。

鴻泉之行,對他提升巨大,不但提升了體魄,更是達到了四脈十層圓滿,馬上就能衝擊五脈。

他自己也準備了些衝擊五穴的資源,都只是一些普通的輔助資材,好點的也買不起。

王寧將他帶到自己住所。

“最近就在這衝穴,成功後直接開始修習功法,不要出去、不要離開。”

“嗯!”李安重重點頭,這裡的環境和條件屬於上等,很適合自己衝穴。

王寧拿出一小截竹筒,遞到他身前。

李安小心接過,不敢大意,這一定是輔助開穴的寶物。

“這是?”

“開穴寶物,開啟五脈直接修習高階功法,我會守在院裡,有我在,沒人可以偵查院內情況,去吧。”

這麼慎重?這寶貝很了不得?

見王寧一臉嚴肅,李安更加小心翼翼,答應一聲,走進房內。

體內只剩最後一滴「白神汁」,等鴻泉出來,再看要不要用,這玩意寶貴的很,不光要給自己提升,還得用來培養自己身邊幾人,以他們的資質,靠自己是不可能的。

不到十分鐘,房內不小的動靜結束,李安衝上了五脈。

他沒敢出來,這也太過神奇!

原本需要十天半個月,並做好了衝穴失敗準備的自己就這樣衝上了五脈?辛苦籌備了那麼久的開穴資材都成了笑話。

第五天晚上,舒蓓出了鴻泉。

比王寧料想的完全不同,王寧覺得以李安的毅力,是有機會撐到第五天的,結果是這傻妞撐到了第五天。

“王寧,我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是。”

“你進去時撐了幾天,等奪冠回來,我再努力努力,萬一就趕上了呢。”

“也不多吧,就十五天,你有機會。”

“??????”

舒蓓噘著嘴走了,不想搭理他了。

鴻泉需要關閉兩天,兩天後才會重新開啟,接受單玉山、岑丹依和戮的進入。

王寧也特別去通知了戮,只有自己有他的聯絡方式。

……

3176年11月11日。

全國院賽進行得如火如荼。

海泰市星羅進階學院七人出戰,以第三名成績殺出第一輪小組賽,倒在了第二輪。

成為全國前二十學院第一個遭到淘汰的學院,也創造了學院有史以來的最差成績。

排名全國第十二,立志殺回前十,花最多的資源,創造了最差的記錄。

星羅進階學院已經成為了本屆院賽的最大笑話。

隊長柯宜然非常有個性,直到最後一場比賽,也沒上過場,安心待在學院進修。

星羅學院全程只有七人作戰,也是失敗的最大主因之一。

“真踏瑪廢物,連對面一個水竅師都對付不了,就你這樣也能當狂戰?為了你這麼個貨色,把單玉山、岑丹依都趕走了,真尼瑪憋屈。”

“就是,走後門的就是走後門,訓練時有模有樣,一動真格就變成軟腳蝦,你乾脆入贅得了,這樣更乾脆,以後都能吃軟飯。”

“得了,別說了,人家可是副院長他老人家的孫女婿,小心別把我們開除了,畢不了業也很麻煩。”

“對、對,都閉嘴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許毅與副院長孫女訂下婚約的訊息不知道怎麼的暴露了出來,這下算是徹底炸了火藥桶,所有過錯都歸咎到了他身上,打得好不好都是他的錯,遭到所有隊員排斥,哪怕戰術制定,也遭到隊員們的抵制。

整個星羅進階學院從上到下,沒一個不心累,早結束早解脫。

同一天。

遠在鴻州的單玉山從鴻泉內走出。

深夜十一點,岑丹依走出。

他們都沒能扛過五天,中規中矩,不過收穫也不差,提升不少。

三天後的傍晚。

戮走出鴻泉,他撐到了第七天,雖然沒打破記錄,但已經證明……他就是黑色資質。

鴻媗望向後邊,“王寧,輪到你了。”

本來是鴻泉是需要關閉兩天才會開啟下一次,不過鴻媗瞭解王寧的上限,只剩半個月,沒時間等兩天啦。

“好!你們也做好準備,我出來就前往磐寧帝國。”

“明白。”

“去吧,加油。”

“……”

王寧跟隨鴻媗進入,出來之時,就是正式踏上院賽征途之時。

……

11月16日。

江州金安孤帆高階學院闖進淘汰賽,倒在了三十二強。

成績說不上好,也不差。

11月20日。

排名全國第九的滄州容陽市拂柳進階學院衝八失敗,敗給了京州玉鼎進階學院,徹底失去晉級大陸賽的希望。

隔天舉行的第九到十六名的附加爭奪賽上,拂柳進階學院最終定格在第十名。

成績符合預期,達到了學院爭十目標。

身為隊長的顏芯怡帶頭感謝全場,她不是隊裡最強,但她得到了隊員的全部支援。

因為……她是高階學院世界冠軍隊伍的隊長!

現場觀眾和工作人員們給予了拂柳進階學院最隆重的掌聲和鼓勵。

不為別的,就因為她是月嵐帝國唯一拿到過世界學院賽冠軍的一員。

除了顏芯怡,另幾位奪冠成員早已消失在大眾視野中,更沒來參加全國院賽。

“離開了王寧,她連大陸賽都進不去咯。”

“吳志澤,你這陰陽怪氣的語調,埋汰誰呢,還能比你差。”吳柔婉張口就罵,一點不給大自己一歲、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堂哥面子。

“實話實說而已。”

“你最近在幹嘛,還會主動跑來看院賽?”

“我家兄弟最近出了大事,秋家長輩給了我一個艱鉅的大任務,陪他渡難關。”

“秋文還沒好過來?”

吳志澤自己都沒說,吳柔婉就倒了出來。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跟顏芯怡一個宿舍,王寧他姐跟秋文關係那個那個……,我能不知道嗎。”

“這樣啊,我懂了,顏芯怡喜歡王寧?”

“是啊,她以前天天與他在一塊,沒什麼感覺,進了進階學院,分開後,就格外掛念,明知不可為,還非要鑽進去……註定是悲劇。”

“年齡不大,裝的倒是挺老成,你就不能像個二十歲的小妹妹。”

“我都二十二了,再說,我哪說錯啦,明知不可能,何必去接觸。像我,只與同階層的交朋友,壓根就不與階層之外的男生接觸,永遠不與他們產生任何交集,就不會有任何瓜葛,更不可能有愛情;

我現在的男朋友、以後要嫁的人都只會是同階層的,永遠不會有他們的煩惱。”

這堂妹,做啥都是一板一眼的,連戀愛計劃都是如此。

吳志澤不想再理她,最近煩的很,離開去找秋文。

秋文好不容易願意出來,每天都喝得爛醉,現在不知道又倒在哪了。

他自己也不擔心,總有人會把他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