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芷萱從外頭走了進來,白色簡約而不失雅觀的無袖上衣,雙臂纖細,修長白嫩的脖頸,一頭烏黑的秀髮隨意紮在頭上。

白色寬鬆的短褲,一雙修長筆直大長腿完全暴露……

赤著足,提著個包,緩緩而來。

瞎子王寧腦袋有些移不開,還是第一次瞧見亓官芷萱這副打扮,實在是養眼啊,比那一身厚實的宮裝賞心悅目多了。

只是在這裡面真的不會冷嗎?

“呼!”蒯慕洩了氣,公主這是下定主意了,自己也沒法子,只得恨恨離去,出去前還不忘瞪了眼移不開腦袋的王寧。

亓官芷萱將手裡小包放好,來到了池邊,坐在王寧身邊,雙腳伸入池裡來回蕩了蕩,接著示意王寧臥到她身旁來。

我擦,自己手指輕觸了下,就結了一層冰,你一雙腳進去什麼事都沒有?

王寧調轉了身子,趴臥在潭邊。

亓官芷萱的示意是讓他將衣服也脫了,結果他已經趴好了。

雙手在空中頓了頓,想了想還是主動幫王寧脫去了外套。

“身子起來些,裡面這件也得脫。”

王寧有點不自然,“那不得親密接觸……!”

“你怕什麼,有什麼部位我沒見過。”亓官芷萱語出驚人。

王寧無語,堅定反擊,“彼此彼此。”

“你不說沒解過我身上的藤條。”

“飯可以亂吃,可不能侮辱我的人品,我當然沒解過,是它自己斷的,我只是接了上去而已。”

“是嗎??”

“當然。”王寧立馬轉移話題,“這是什麼潭,這麼小。”

“寒魂泉!”亓官芷萱幫著王寧脫去裡面那件寬鬆上衣,口中沒停,為王寧講解,“我們亓官族的每個女子,自出生後就會擁有一條獨屬於自己的‘寒魂泉’,不但能幫忙輔助修煉,也能強健肉身,破繭祭的秘術也是因‘寒魂泉’演化而來。”

“哦哦哦!這秘術有些親密了,應該不能隨意給人施展吧。”

“是的,族裡有規定,只能亓官家的上一輩女子在自家晚輩成年時,才會親自為他們施展秘術,為他們進行破繭祭,外族男子是無法接受我們亓官族破繭祭的,除非是娶了我們亓官家的女子,當然,一些外族女子是例外。”

我……

王寧本還想說些什麼,這會果斷甩飛裡面上衣,躺下裝死。

上衣脫去,王寧滿背的傷疤暴露了出來,各種疤痕交疊,幾乎沒一處完整的地方,觸目驚心。

亓官芷萱眼睛一怔,愕然了片刻,恢復平靜,右掌掬起一捧潭水,輕灑在王寧背上,左手覆上,點點元力溢位,輕輕揉搓。

潭水灑在背上,寒意刺入,王寧整個身子一拱,渾身都忍不住打顫。

這是謀殺吧!

隨著亓官芷萱左手揉敷,刺骨的寒意瞬間就化為了暖流,刺激著那一片肌膚,體表毛孔大開,極其舒服。

亓官芷萱揉敷著王寧後背,酥軟道:“這些傷是哪來的,我記得你那時全身就沒幾道傷疤,這幾年去接江洋大盜的活了?”

“鍛鍊肉身。”

“這樣鍛鍊!那左耳呢,自己摳的?”

王寧訝然,宋茗跟自己滾了一晚上,沒發現左耳的傷口,她倒是發現了。

王寧摸了摸自己左耳中間缺少的部分,懶洋洋道:“這倒不是,是被小人偷襲了,遲早還回去。”

“眼睛怎麼瞎的。”亓官芷萱兩隻手都在忙著,卻有著問不完的話。

“氣的!”

“……!!”

亓官芷萱姣麗的臉蛋沒忍住攣縮了下,“這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是真不容易!”

“謝謝誇獎!”

“不用,你開心就好。”

深潭內倆人一問一答,氛圍還不錯,其樂融融。

過了個把小時,潭內變得寂靜,只餘下芷萱公主獨自忙碌,王寧舒服的眯了過去。

……

深夜,皇宮來人。

蒯慕忙迎了上去,“梁嬤嬤。”

“公主在裡面?”

蒯慕艱難開口,“是!”

“嗯,我進去暗中瞧瞧,你們守好自己的。”

梁嬤嬤獨自下了地底,留下一群忐忑女親衛。

不到五分鐘,梁嬤嬤回到了上面,什麼都沒與她們細說,空留下一句,“沒事,我回娘娘那稟告。”然後走了。

第二日清明。

王寧甦醒過來,光的只剩個褲衩。

亓官芷萱似乎才剛忙完,滿臉疲憊,整個身子滑進潭中,腦袋枕在潭邊,小嘴微張,閉目輕聲緩氣。

王寧身子動了動,渾身‘啪啪’作響,舒適萬分,感覺這具身體比之往常不論是力量,還是肉身強度、血液迴圈速度,都要大大提升,整體差不多提升了兩成多點。

本體吸收元氣的能力也得到小幅度提升。

這麼變態的效果,相當於免費修習了一門高階脈絡心竅術法,真不愧是亓官一族女子獨有的秘術,賺大發了。

這還只是亓官皇族眾多的底蘊之一,難怪亓官皇族能長盛不衰,始終屹立人族之巔,每個後代都這樣培養,能弱嗎!

王寧也將整個身子滑進了潭裡,就挨在亓官芷萱身旁,枕在潭邊。

她好像很累,還是陪著她吧,自己要是先走,怕被打死!!

開始一觸碰就得化冰,這時王寧整個身子進入潭內,卻只感到一陣陣暖流蔓延全身,沖刷著體內筋脈,王寧的身體已經可以主動接納潭內寒氣,不再被排斥。

中午時分。

亓官芷萱醒了過來,爬起身來,去了角落一間狹窄雅房,換下了身上的衣裳,接著提著手中小包來到了池邊,藉著池中倒影補起妝來。

見得王寧也爬了上來,略帶著一絲嬌媚的聲音傳出,裡面有衣褲,去換吧。

王寧感慨,真是賢惠啊!就走去了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