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帥!”

“聽說是寒家殺了王寧的女人,所以……”

“要是有男人能為我做到這般程度,哪怕是死,這輩子也值!”

“哎!紅顏猶好,卻又最為致命,哪怕王寧這般的人物,依然如此!”

吳柔婉眼中泛起一股痴迷與傾慕,腦袋緊靠顏芯怡的脖子,“芯怡,以前我錯了,要是有男人能為我這般,哪怕餐風宿雨,不當這吳家小姐,我也願意。”

顏芯怡不敢再看遠去的背影,無神的望著地下石子發呆,“原來他對她這麼用心,她在他的心裡佔據著這麼重要的位置,自己以前還見過她幾次的。”

“只是不知道,我在他的心裡能佔據多少位置,我要是出了事,他會願意這樣不顧一切,為我付出嗎!”

魚天逸站在後邊看著吞聲飲泣的顏芯怡、吳柔婉,心裡苦澀,更多的是嫉妒,自己幻想中的一切都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眼前,可惜那人卻不是自己。

他一個平凡家庭出身,沒有背景,沒有資源,憑什麼還能這麼優秀,憑的什麼敢獨自對抗寒家,甚至是整個寒家派系,太不公平了!

“有魄力,夠擔當,這人若是娶了我們劉家姑娘,必是巨大助益!”

“你們劉家對女子偏見那麼大,哪有什麼上得檯面的女子,我們華家的華凌薇倒是與他挺相配。”

“呸,華凌薇都被王寧打出陰影,門都不敢出了,還相配!”

“我們家華凌薇哪被王寧打了。”

“那戮不就是王寧的人,有什麼區別。”

“……”

劉家、華家的人待一起,對這熱鬧挺感興趣,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

突然。

‘轟’的一聲巨響,大紅棺木炸碎。

莊園深處一道雷音炸響,滾滾傳來。

“寒瓊怡連同幾位密友一同遇害,所有段家人出動,發動全城力量,全力追捕王寧,格殺勿論!”

整座莊園都在這一刻陷入死寂,接著被巨大的喧囂淹沒。

“寒瓊怡死了?”顏芯怡、吳柔婉、魚天逸三人聞言,俱都一怔,不由的變得驚恐,她可是真正的寒家人,不是那些旁系可比,身份貴不可言。

“明天大婚,新娘死了!”

“他真敢殺寒家人……”

“王寧殺的嗎,那他還敢來這?”

“應該不是王寧,他肯定有幫手,他來這是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明,只要不能證明是他殺的,官方就不會真把他怎樣。”

“有道理,現在怎麼辦……”

“別多事,婚禮是進行不了啦,趕緊回去穩當。”

“……”

眾多的賓客聚在一起,沒有散去的意思,段家人、寒家人,還有幾個交好家族的人一起追了出去。

王寧跑了,沿著提前規劃好的路線溜出了郟金市,朝南往江州潞東林逃去。

高階學院院賽時,王寧對潞東林進行過細緻摸查,哪怕這幾年稍有變化,也不會太大,還是比較熟悉的。

……

檳州寒東市,銀環小區,一套普通的兩室兩廳房中。

時詩霜坐在客廳看著電視,寒浩邈靜靜坐在書房裡,書架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書籍,燈光柔和,安靜而舒適。

他專注地翻閱著手中的檔案,似乎總有處理不完的事務,不論何時。

第一時間。

寒瓊怡、寒妙嫣、莊玲死在郟金市的訊息準時傳到。

寒瓊怡是主家的,寒妙嫣是支脈的,莊玲則是遠房表親。

這是王寧沒料到的,殺的幾人里居然還有倆個寒家人,他的目標只是寒瓊怡。

寒浩邈拿筆的右手頓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

過了片刻,他緩緩放下手中的檔案,站起身來,來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夜景,撥打了一個電話。

“少爺!”

“京州那邊怎麼說。”

“我們的資料呈了上去,他們的意見是沒有直接證據表明,王寧是‘蟾光’的一員,也沒證據表明王寧參與了暴動,無法作為直接證據。”

“嗯,啟動昆澤市的暗子,殺掉王寧的直系親人,回來後給他安排一份體面職位。”

電話那頭出現一絲遲疑,“少爺,那邊的暗子現在修為還不高,位置並不太高。”

“所以才不浪費,太高我就捨不得了,去辦!”

“是!那寒瓊怡小姐她們的事,需不需要上報過去,畢家王寧真身出現了。”

“不用,那些老東西的訊息很靈通,該知道的現在也都知道了,報與不報都一樣,沒有意義,王寧即將代表帝國出征世界賽,沒有直接證據,那些家族不會同意處置,現在的他對帝國還有用,不能出事。”

“明白了!”

寒浩邈放下電話,站在窗邊呆立良久,空氣彷彿凝固,時間在此刻停滯,只有心跳聲,一點一點敲打著,越來越亂。

濱海啊濱海,你若不是我親弟弟,必要以你的命為她們祭奠,你為我們寒家憑空招來了一位大敵,他若不死,寒家未來將再不會有安寧的一日!

寒浩邈走出了房間。

“詩霜,我去趟滄州,今晚不回,早點休息,別看了。”

時詩霜詫異的望過來,她本來也是詢問過浩邈,要不要去參加瓊怡的婚禮,他拒絕了,此時卻又要趕過去……

“是婚禮出了什麼事嗎。”

“嗯,出了問題,我過去處理下。”

“大事?需要你親自過去。。。”

“確實不小,我親自去才能展現誠意。”

“唉,那你去,早點回。”

“好,明天下午來接你下班。”

聽著這句,時詩霜笑著應下,為寒浩邈披上外套,目送他下樓。

也不知道寒瓊怡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居然需要自己男人親自過去,他可是連家族聚會都不愛參加的,每次都是自己獨自去應付。

……

深夜四點。

滄州郟金市,雪霞山莊。

山莊內的賓客已經走了小半,劉家、華家、單家這些關係不好的都走了,新娘都死了,明天的婚禮是舉辦不了啦,也沒繼續逗留的必要。

魚天逸的房門被敲開。

魚天逸莫名的望著門口之人,滿是愕然。

“寒浩邈?”

寒浩邈怎麼出現在此?怎麼會來這?還親自來找自己……

自己雖說是魚家這代最傑出的之一,可跟寒浩邈比起來,簡直雲泥之別,不值一提。

“聊上幾句,方便?”

聽著寒浩邈客氣的話語,魚天逸不明所以,倆人從未有過交集,甚至都沒見過幾面,不知道有什麼可聊的,不過還是開門邀請了他進入。

房門關上,倆名寒家人守在門外。

直到半小時後,寒浩邈離開,沒有去見段家人,連夜趕回檳州。

沒有人知道他們聊了什麼,魚天逸也未出門相送。

寒浩邈低調的來,低調的回,沒有通知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