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煉丹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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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山巔，白雪皚皚，森寒刺骨。
唯獨一池“熱氣騰騰”的溫泉顯得突兀。
王不留行結束打坐，緩緩睜眼。
“分揀藥材要這麼久？”趴在他肩上的二狗有些疑惑。
“索性都煉了吧。”
“多少？”
“不多，也就能裝個幾麻袋。”
二狗嘴角一抽，看來今天得熱鬧了。
說罷，王不留行緩步踏空而上，如履平地。
行至半空，他單手掐訣，天池上方儼然浮現一尊虛幻的丹爐。
隨著各類經過炮製的藥材和新鮮採摘的生株根據煉丹者的意念自虛空落入爐中。
一時藥香四散，流光溢彩，光芒大盛。
這般動靜很快引起了全體村民的注意。
“我去！丹會提前了？”
“快抄傢伙！！”
大夥不約而同的放下手頭的事情。
一時間，騰雲的騰雲，御物的御物，千餘村民遠遠圍觀，男女老少齊聚，盛況空前，只為......
“嘖嘖！小師弟煉丹跟玩兒一樣，我煉丹跟玩一樣。”
看著王不留行運用五行之炁結合自然能量在天池上方生成無形有質的火焰，又行雲流水的將各類藥物高度提純。
近處，一名劍眉星目，氣宇軒昂的青年進行自我調侃。
其身旁，坐在紫金葫蘆上的人鶴髮童顏，神瑩內斂:
“能靠努力追趕上的，還能稱作天才麼，二師兄，依我看，你還是專心研究你的御獸之法罷。”
“沒意思，真沒意思，都到頭了還有什麼好研究的，哪有煉丹好玩？”
說著青年伸出手掌，一頂鎏金丹爐自其掌心緩緩變大。
見自己二師兄看著高手示範一時技癢，小孩一句話不說，御著葫蘆自覺保持安全距離。
“嘖！這個景明，瞧不起誰呢。”青年笑罵一句。
很快，生株因炙烤析出藥液，乾貨也被提煉成高純度的化合物，王不留行依次投入各種金石粉末為丹餌。
隨心念一動，顏色各異的藥液、藥粉、丹餌彼此依照不同的配比各自糅合，凝聚出數以萬計的丹藥雛形，於透明丹爐中徐徐旋轉。
王不留行將丹火收斂許多，溫度變得相對柔和。
待得其通體渾圓，芳香撲鼻，王不留行拿出幾個編織細密的麻袋進行分裝後，將大部分移交至離得最近的一名老者。
餘下的不知被他收歸何處，如同那些憑空出現的藥材一般，驀地消失不見。
此時，僅剩六枚未出爐。
伴隨時間流逝，其中五枚丹藥色澤由暗漸明，轉變為金黃色，隨著丹蘊激發，天空中浮現異象。
雷雲翻滾，已是天昏地暗。
眾人譁然。
王不留行神色淡然，一個彈指，其中一枚丹藥迎空而上。
眼前一亮，隨之雷聲轟鳴。
令人意外的是，直至雷雲自行散去，接連捱了數十道閃電，那丹藥依舊完好如初，甚至還喂不飽。
他手一招，煉製完畢的五枚金丹依次飄落事先備好的玉盒之中儲存。
做完這些，他掐破食指甩出一滴赤紅鮮血打入僅剩的那枚金丹之上。
後者霎時變得晶瑩剔透，純潔不可侵犯。
此舉再度引發怪象，過於純潔總免不了吸引邪穢，因為對前者而言，這樣的存在太過特別。
只見藏匿於虛空中的汙穢前赴後繼，妄圖將其玷汙。
邪穢攢身，此丹像是有自我反擊意識一般，強烈的丹蘊由內向外激發，穢物即湮。
其勢層層疊疊，令所及之人心曠神怡。
“嗷！”
吼聲撼天，本就不安分的雲層突然凝聚為一隻獨角怪物，張嘴就要來吞。
“丹獸！丹獸又雙叒來搶丹了！”
二師兄怒目圓睜：“呔！你這孽畜！要偷偷我！別碰我師弟！”
丹獸循聲瞥了他一眼，竟露出嫌棄的表情。
王不留行眼疾手快，將該丹收入他山之石製作而成的盒子，凌空甩出兩個嘴巴子。
那丹獸被無形之力打的嗷嗷叫，兩隻爪子捂著臉，委屈極了。
見狀，王不留行隨手扔了幾粒上品丹藥聊表慰問。
所謂，打一巴掌給顆糖棗，大抵如此。
“嘖！你就慣著它吧！”二狗別過頭，語氣不忿。
王不留行遞給它一個玉盒，二狗舉起爪子：“誒！你這......我就隨口一說！去年的還沒消化呢，吃不消，你自己留著送人吧！”
向眾人行了一禮，王不留行動身離開。
“動手！”
其走後，眾人紛紛湧向丹爐底部，對著附著在上面的百草霜就是一頓薅。
“我瞧瞧，emmmm......加億點硫，再來億點硝，對了，再加點野蜂蜜，還有我最喜歡的大蒜，嘿嘿！只要我不加木炭，你就炸不了我。”
眾所周知，不考慮劑量的配比最終的結果就是在製造衝擊波，一聲驚天炸響，對其行為做出回應。
“胡塗，你的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本村公共安全法，我現在以全體村民的名義正式通知你，你被捕了。”
“你說抓就抓？你們那麼牛掰怎麼不去抓小師弟呢？他帶頭煉的丹！”
“是，你那麼牛掰咋不跟師父幹一架呢？”
“......”因炸爐而衣衫襤褸的二師兄伸出雙手：“我自願認罪。”
回到雲臺，王不留行四下張望，姐姐羅素似乎已經不在，他舒了口氣。
就在他放鬆的一瞬，一條手臂憑空從身後出現勒住了他的頸部：“還真跑去給小女友煉丹了。”
二狗見勢不對果斷跑路：“那什麼，本王先回隱墨山了，有事也別聯絡！”
羅素將下巴抵在王不留行的肩膀，兩人同框，乍一看還有幾分相像。
“喏，拿好。”羅素將自己常用的黑色四尺長橫刀遞給弟弟：“外面的世界可沒你想得那麼簡單。”
王不留行沒有接：“那你怎麼辦？”
“我當然是用新的了。”羅素把刀硬塞到他手裡，“還會用吧？”
“還記得一點。”王不留行尷尬笑笑：“我應該有自保之力……吧。”
“這麼自負？”羅素懶洋洋的靠著他:“你覺得我什麼水平？”
“很高。”
“外面隨便找一個，都可以一隻手打我十個。”
“嗯？”王不留行表情扭曲，“這麼誇張？我太久沒去過外面，你別騙我。”
“騙你幹嘛？我接下來要說的很重要，拿小本本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