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危險的邊緣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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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素很忙。
以往，終日遊走於迷霧中那些危險的未知區域。
今天，在叮囑完弟弟之後，她得以偷閒。
人只要閒著，就容易胡思亂想。
一個念頭，悄然生髮。
另一邊，躺在沙發上小憩的李無雙被突如其來的鈴聲驚醒。
他猛然睜眼，拿起手機，竟是“王質爛柯”打來影片電話。
他眨眨眼睛，面露難色。
原本單調的和絃音似乎變得急迫起來。
於是，他做出了極其大膽的決定。
拒絕接聽後，他發去語音訊息:“王王，現在在外面不方便呢，回家打給你。”
沒錯，這個幾乎無所不能的男人，使用了令人頭皮發麻的可愛的女性夾子音。
電話那頭，羅素打了個寒顫，這個李淑瞳怎麼……
原來弟弟喜歡這種型別的女孩？
不對勁。
李無雙撓撓頭，說不得今天要男扮女裝了。
在客廳裡轉了一圈，最終他的目光落在陽臺晾衣架，李淑瞳不會再穿的高中校服外套。
恰巧，回到家李昊推門撞見這一幕，當即頷首擠出一個“三下巴”。
在想盡一切可能之後，他得出結論:男人不能長時間獨處。
不然容易滋生一些奇怪的癖好。
“爸您聽我解釋！不是您想的那樣！”見李昊的表情怪異，出於求生欲李無雙失去表情管理。
“別說了！”李昊抬手:“雖然不犯法，但不要違反公序良俗！”
“有沒有一種可能，校服外衣本不分男女？”李無雙面露難堪之色:
“那小子突然打影片來，我能怎麼辦？”
聽了語音，李昊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有一說一，你好sao啊……做人能不能真誠點？你直接說她不在家總行吧。”
“……”細一想，這話好像沒毛病:“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行吧，安排，你這身不行的。”
“啊？”李無雙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半小時之後，看著鏡子裡堪比整容的女裝大佬，李無雙嘴角一抖:“老爸，您居然會化妝？只是，這身舊衣服也太保守了吧。”
“不會，我會易容。”李昊將塵封多年的箱子合上。“怎麼？往後你還想再穿？”
“咳咳，別說，跟我妹已經有八分像了，那我行動了。”李無雙下到錄音室，開始在危險的邊緣試探。
影片一開，雙方皆是一愣。
羅素腦袋嗡嗡的，一眼望去，對方的臉的確像個穿著保守的年輕女孩。
可這肩膀的骨相當即就暴露了其作為一個男性的事實。
還有他的手，一點兒不像。
這愈發坐實了她的猜測。
網路上，騙子真多。
同樣，李無雙這邊在看到羅素之後心情更是複雜。
兩個人默契的，隔空對“釣”:
“我已經買了去兆酆的機票，我們到時候在哪見面？”
“都行，到時候再聯絡。”
......
“真是期待呢……寶貝兒！”
“等你等你！風裡雨裡兆酆等你！心肝兒！”
學著對方的語氣，羅素差點自己把自己噁心吐了。
考慮到熱戀中的人不可能這麼快掛電話，他們開始了拉時長式的“藝術交流”。
李無雙腆著臉跳了一段尬舞。
把羅素眼睛辣得睜不開。
羅素唱了首歌，屬實魔音貫耳。
李無雙聽得腳指頭都扣到了地板上。
臨了，還得違心的商業互吹一番。
結束通話影片電話，羅素雙拳緊握，不行，那種事說什麼也不能發生。
只是，她莫名覺得，這張臉有些眼熟，特別是那顆被粉底蓋住若隱若現的赤淚痣。
李無雙怔怔出神，眼淚自眼角不自覺滑落。
果然，無論時隔多少年，再次見到那張臉時，還是會心動。
這，就是他想要逃避的答案。
不自主回想起往事，羅素有些心煩意亂。
恰巧這時，對方回撥影片。
猶豫片刻，她選擇接聽:“好久不見……”
對方才透過本音說出第一句話她便聽聲識人:“李本瀟……”
不等後者有所反應，她秒掛電話，刪除拉黑賬號登出一氣呵成，最後甚至摧毀了裝置。
“姐？怎麼了？”
這一幕恰巧被同幾個師兄弟道別回來的王不留行看到。
“沒事沒事。”
羅素拉拉衣角，意識到自己行為過激，“等會兒幫你買個新的，這個在外面不好用。”
“啊……重要檔案沒了！”羅素坐立難安，“對不起對不起！”
“我有云端備份。”王不留行上前扶住姐姐，“別急別急。”
“呼，我出去透透氣，這裡你自己收拾下。”
看著幾乎是“奪路而逃”的姐姐，王不留行眉頭一皺，情況不太對，想要追已經來不及。
他離開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打個電話把魂打丟了？”
叫半天不應，李昊只好推門而入，目睹李無雙渾渾噩噩的敲擊著琴鍵。
“嘶。”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這娃咋又犯病了？
嘆了口氣，他悄悄地退了出去。
“喂，瞳瞳啊，到哪了？行，行，那你先休息。”
李昊回到二樓客廳，坐在茶几前發呆，如今兒女都已經長大了，他感覺自己已經有了孤寡老人的雛形。
人一上了年紀就喜歡懷舊。
起身從抽屜裡拿出相簿翻閱:
起初是一些黑白照片，記錄了他的幼年時期。
少年時期照片變成了彩色，眉宇間英氣十足。
他的目光在青少年期間的一組照片上停駐許久。
繼而回憶起那段熱血激昂的崢嶸歲月，與魔國抗戰勝利後，戰友們的喜悅定格在照片裡。
其中有一張看上去與其他照片的風格格格不入，這是一張抓拍照片，人物流露的情感更真實一些。
照片中，一名笑容開朗的青年摟著他的肩膀，兩個人關係要好，惹得一旁的少女露出一種老公被搶的幽怨神色，將欲拔刀。
青年時期意氣風發，身邊有了歸宿。
往後多了一雙兒女，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每每看到這，心裡總有一股暖意。
若是人生始終能如此得意，這輩子又有什麼值得遺憾。
他沒有再往後翻。
開啟功能簡單的老年機，他翻了翻日曆，距離登島日還有122天。
“喲！老爸又在想我媽呢！”從地下室上來的李無雙見狀調侃。
“一個單身狗好意思說我？”
“溜了溜了。”
“去哪？”
“上班。”
“回來！你衣服沒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