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本能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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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的經驗，現下兆酆人力資源市場發展趨勢如何？”
王不留行戴著真愛永恆不露臉，發言由二狗代勞，兩個傢伙跟業務員演起了雙簧。
確立合作關係後，年輕的業務員一高興也就跟他們聊了起來:
“看您也是個爽快人，不瞞您說，我從業時間太短，不過就目前來看，僱傭關係其實有點兒緊張，創業就業形勢很嚴峻……”
“怎講？”
“圈子文化，後繼者能夠得到的機會只會越來越少，資源基本都整合歸攏頭部，獨角獸嘛，自有它的一套規則。
一方面各家聯合壓價就業者佣金，另一手合圍打壓新企業。”
“你所說的獨角獸是？”
“在本地，就拓荒者這個圈子而言，是以兆酆龍頭企業‘掠風之蛇’牽頭組成的拓荒者行業協會。
對了，您註冊公司之前有跟他們打過招呼麼？”
“沒有。”
氣氛變得沉悶起來。
“有什麼講究？”
“那您之後的路可能不會好走。”業務員也不敢把話說的太滿，以免惹禍上身，“抽空還是去打個招呼吧。”
此後，雙方就“以人為本”和“企業數字化轉型”等方面深入淺出的探討了一番。
二狗直接丟擲橄欖枝:“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上班？”
業務員一怔，下意識的打量四周，婉拒:
“我這邊籤的僱傭合同期限還沒滿，辭職也得一個月，到時候再看吧，感謝您的邀請。”
“行吧，如果有合適的資源，記得幫忙介紹。”
二狗話才說完，王不留行默契的拿出一小沓現金:“這是介紹費。”
“啊……這怎麼好意思呢。”
收了小費，業務員喜上眉梢，現如今這麼大方的人，不多了:
“現在是畢業季，有不少優秀的應屆生和實習生，我這邊有幾個學弟學妹，晚點我讓他們來看看吧。”
“有勞。”
業務員走後，二狗咂咂嘴:“你還別說，錢這玩意兒還真好使，你以後得多賺點。”
“我算是聽出來了，花錢容易掙錢難啊。”
“還挺機靈，明面上的經營規則本王已經弄清楚了，就是有些潛在規則還得實際遇到才搞得清楚。
依本王看，賺錢的本質就是利用資訊差。
先招人吧，事在人為，確立以人為本的經營理念準沒錯。”
隨後二狗又補充:“擦亮眼睛，別看走眼。
還有，公司要有公司的樣子，之後請人裝修一下，至少得有個辦公區，太寒酸了。”
“好。”
中午，陰雲密佈，恐是有雨。
一輛七座高階商務車不請自來，駐車後，“刷刷刷”跳出六名穿著商務工作裝的青年人。
除了領頭人打領帶扣衣領還算講究，其餘五人看上去兇相畢露，來勢洶洶。
“你們幾個能不能專業點？
剛說的儀容儀表，紐扣不扣？領帶不打！
還有你，大陰天帶個墨鏡幹嘛？”
領頭人見手底下新分配給他帶的幾個小弟一個個吊兒郎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舊時代爭狠鬥勇的作風該收一收了，記住，我們是合法企業，正規組織。”
“是是是！戴飛哥教訓的是。”對於他的批評，手下人唯唯諾諾。
要不是聽說他下起手來沒有分寸，他們差點就信了他的邪。
“注意表情管理，人家開個公司又沒差你們幾百萬。”
幾人面面相覷，不明就裡，心說咱不是來收保護費？
“背景調查顯示這個人來歷不明，待會兒都給我機靈點，看我眼色行事。”
說罷，戴飛整理髮型，擠出一抹不算太假的職業式假笑，帶頭上前:“好好看，好好學。”
行至玄關，雖房門大開，但他還是十分禮貌的扣了扣門面，柔聲細語:
“請問，有人在嗎？在下是拓荒者協會副會長戴飛，特來拜會。”
無人回應。
“您好，請問可以進來麼？”
還是無人應。
手下有人不耐煩，意圖抬腳踢門，被戴飛一個眼神瞪退。
他快速瞟了一眼，屋裡明明有人在。
等了兩分鐘，他笑著踏入門中:“抱歉，那我們冒昧打擾了？”
一進門，迎面看到一人兩狗直勾勾的盯著他們，那個滑稽的狗頭人氣場強大。
戴飛眉頭一皺，快速打量對方，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後撤小半步，賠笑道:“啊哈哈哈……閣下可是王……王先生？”
小弟們見新大哥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大感疑惑，怎麼和傳言中的不一樣？
王不留行慌個要死，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種場面，這些人的氣場皆帶著沖天煞氣，絕非善茬。
因為本命契約的關係，他可以透過心念同二狗溝通:
【老哥，怎麼辦？你一向主意多，倒是說話啊！】
二狗趴在他肩膀上瑟瑟發抖:【這些人好凶啊！本王……本王哪敢說話……】
感受到他倆怕個要死，疾電挪到王不留行身邊，抱爪埋頭，跟著一起慫。
戴飛久經沙場從未經歷過這種場面。
憑藉敏銳的直覺，他察覺到當踏足這間房子開始，自己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包裹，繼而對面前的這個狗頭人產生了奇怪的情愫。
恭恭敬敬的將伴手禮放好，他說明來意，說是邀請王不留行加入協會做會員，如果確認加入，需要每年定期繳納會員費。
他眼睛盯著王不留行，留意其接下來的一舉一動，不敢大意。
後者拿出小本本，看著姐姐的囑咐，心裡更怕了。
難道這些人就是那種身上幾百層封印，一隻手能打十個姐姐那樣的恐怖存在？
“那麼，要交多少呢……”二狗別過頭，語氣中流露出懼意。
底下小弟嗅到對方發怵的資訊，也不知哪根筋搭錯，張口就來:“一百萬！現金還是刷卡？”
【刷卡？怎麼刷？】
【應該是把銀行卡往他手裡的機器上放一放吧？本王也不知道啊！】
小弟突然添亂，戴飛臉都綠了。
只見王不留行動了，將手伸向衣兜，腰間長橫刀響了幾聲。
對方以為他要拔刀，各個擺好架勢，蓄勢待發。
沒有一絲絲遲疑，王不留行做出了完全符合本能的舉動，一個踏步閃身至戴飛身後，伸手就要……
【好快！】戴飛大驚，心叫糟糕，反手將小弟的刷卡機打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