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暗道不好,立刻施法。

將那股強悍的力量擋住後,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像是在懊惱著什麼。

她早該想到的,林梨搶回來的男人也有可能是她的九歌。

她提著裙襬就往林梨的新房跑。

“老大,別進去——裡面是妖怪!”

他們在身後喊。

雲姒進去之前,停頓了一下,轉頭吩咐他們,“酒宴停辦,你們先收拾收拾,不用管我。”

“還有,快把受傷的人搬回屋子裡,去找幾個大夫看一看。”

說完,她就進了新房。

入目,便是一個穿著已經洗得發白粗布衣的男人,倒在了地上。

他還沒有暈過去,但似乎站不起來了。

兩條手臂死死地撐著自己,額頭上在滴汗,喘氣聲也變得很重。

他低著頭,雲姒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知道他很瘦,連肩膀的骨頭都撐出來了。

一進門,敏感的小妖精就嗅到了屋子裡濃郁催情素的味道。

這樣重的劑量,怕不是要徹底榨乾他。

雲姒都不知道該不該說髒話了。

她跑過去,手輕輕地覆上了他的肩膀。

“公子?”

男人似乎顫抖了一下,喘氣聲更重了,就像是野獸一樣。

“公子,你還能站起來嗎?”

雲姒驀然一頓。

她對上了一雙陰鷙到發紅的眼睛。

許是因為一直在忍耐的緣故,他的雙眼裡,全部都是即將要爆出來的血絲,一根又一根,彷彿鮮血都要流出來了。

他的額頭上全部都是汗,汗水甚至浸溼了他單薄的衣領子,彷彿源源不斷地流出。

他的手撐在地上,卻一直在發抖,頭髮已經亂了,垂落在了兩頰。

被汗水浸溼時,他清秀溫白的面容,就像是初開的桃花一般,粉得無比驚豔。

溼潤的髮絲黏在他的唇角邊,雲姒都能看到,他忍得牙齒都要咬碎了。

她不想趁人之危,便想施法幫他解除藥性。

但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忽然被按住了。

被滾燙炙熱的溫度抓著,然後放在了他的唇邊,親吻,舔咬。

“幫幫我”

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就像是已經渴到了極致的魚,馬上就要乾死了。

強烈的藥性,已經讓他沒有了理智,眼睛裡甚至沒了清明。

本能驅使著他,在朝著唯一的涼意靠近,靠近,再靠近。

“公子,你糊塗了。”雲姒眨眨眼睛,想抽回手。

想了想,看了一眼這四周,然後轉身,將他從地上背了起來。

貼上柔軟的冷源之後,他舒服地喟嘆了一聲,無師自通地抱住了她的脖子,唇瓣在她的脖子間無意識地磨蹭。

隔著那一層薄薄的衣服,雲姒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停頓了一下。

她輕咳了一聲,揹著他走了出去。

外面還有人在伸長脖子看著,雲姒一個眼神過去,就全部都低下頭不敢看了。

雲姒將他揹回了自己的屋子,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但已經得到緩解之意的人怎麼可能還願意放開她?

別看他瘦,力氣倒是不小。

死死地抱著雲姒,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推都推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