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上馬打獵,也能到處走走看看。

秋離和春夏每年都很期待這個時候,

因為如果狩獵收穫得多的話,下人們也能分得一些好東西,

加上能出去玩,她們自然是高興的。

“對了小姐,今年去的話,咱們是不是也要帶上阿傅?”

秋離幫她梳著長髮,問。

雲姒看著鏡子裡的臉,沒說話,

隨即,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看了看四周,

“說起來,阿傅呢?”

平日裡的這個時候,他也該起來了吧?

這話正說著,

門外,春夏端著水盆走出去。

好巧不巧,差點又撞上走路沒聲音的男人。

春夏嚇了一下,“呀——你怎麼每次來都不出聲啊?”

這聲音直接驚動了屋內的人。

男人許是有些心不在焉,所以也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

她出聲後,他似乎才回過神來,拱手道歉,

“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春夏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然後走了。

留下他一個人,站在原地,沉默。

雲姒梳妝完後,來到了門邊,

看見男人就這樣低著頭,安安靜靜站在那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雲姒眨了一下眼睛,出聲,“你不舒服?”

怎麼感覺他有心事的樣子?

阿傅有了些許反應,微微抬起了頭,

視線飛快地略過她淺藍色的流蘇裙,又很快地低了下去,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耳朵又在慢慢地泛了熱,

隱隱的,就像是有團火在那裡燃燒一樣。

他低著頭,搖了搖,神色不明,

“多謝主人關心,奴沒事。”

雲姒:“”

看他這幅樣子,沒事就見鬼了。

她頓了頓,沒有刻意戳穿他,只簡單道,

“過幾日皇宮有春獵活動,到時候所有官員和家眷都會參加,按照規矩,我也該跟著父親一起去,你呢?你想要跟著我一起去麼?”

阿傅抿唇,沒有猶豫,“主人去,奴就去。”

雲姒點了點頭,“那這幾天你先收拾起來吧,春獵差不多要去上個十來天,你看著準備準備。”

“是,主人。”

一連幾天,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雲姒感覺到了阿傅很明顯的不對勁。

比如他越發地避開和她的肢體接觸,

哪怕僅僅只是碰一下手臂,他也會一下子縮回去。

他越發地喜歡低頭,完全不會直視她。

明明還是會聽她的話,寸步不離,

但是即使是守在一旁,也僅僅只是守著,卻相距好幾米。

他說他沒有心事,但卻總是在避開她。

雲姒看在眼裡,卻沒說什麼。

雖然她確實有些鬱悶。

時間一晃,很快就到了春獵定好的時間。

春獵的時間是有官員專門算好的日子,是皇宮一年一度的出行盛會。

一方面是為了強身健體,一方面是為了獵殺圍場中的有害野獸,

在全部官員和家眷都共同參加的情況下,春獵還有交際籠絡人脈的功能,能增強君臣之間,官員之間的交流,可謂是百利而無一害。

雲姒作為丞相家眷,自然是跟在了車隊前一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