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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要回去了嗎?我可以送你。”

宋朝元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脾氣好,熱心腸。

雲姒禮貌地拒絕,“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

面前乖巧的男人一下子失落了下來,長長地哦了一聲,低下了頭,

像是一隻被遺棄的小狗狗。

美豔動人的高冷女神,與唇紅齒白的奶油少年,

站在一起時,自成了一幅畫。

旁邊有不少人關注了過來,並偷偷拍了照。

開始竊竊私語。

雲姒看了一圈四周,皺了一下眉,立刻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開,

淡淡地點了一下頭,以示招呼,

“宋先生,沒事的話我就先回位置上了,再見。”

宋朝元低著頭,沒再說話。

在雲姒經過他時,

那一秒,一句冰冷的話傳了過來,

“我恨你。”

很輕的聲音,幾乎只有她能聽到。

雲姒的腳步一頓,

提著裙襬,神色不變,容貌精緻又冷淡。

她沒有轉頭,只緩緩地啟唇,很平靜,

“他為你而死,你就真的,一點都無動於衷?”

低著頭的男人,似乎笑了一聲,毫無溫度,

殘忍又無情的話,宛若劊子手般,不留半分情,

“他死了,是他活該。”

“自作多情,難道真以為,這樣我就會愛上他?噁心的東西。”

雲姒的手一緊,緩緩偏頭看他,

眼神裡,帶著一絲驚愕。

“他為了你做了這麼多,你——”

“這個世界上,有規定說,付出了,就一定會得到回報麼?”

宋朝元抬起頭來,那張精緻瓷白的容貌,在燈光下純粹得可怕。

他彎著眼睫,笑容乖巧,輕聲慢條斯理著,眼底的惡意明顯,

“他這麼做,除了能感動自己之外,還能感動誰?”

“可憐蟲的自以為是,不過是,最終害了自己罷了一切,可都與我無關。”

“”雲姒靜靜地看著他,忽然開口,

“那你,為什麼又要恨我?”

“我幫你除掉了那個噁心的人,不好麼?”

宋朝元卻是沒有回答,就這樣乖乖巧巧笑著,圓眸很黑。

沒有表露出半分攻擊性,就像是一隻耷拉著耳朵賣萌的貓咪,又奶又甜。

那雙黑到極致的瞳眸,泛著冰涼的光澤,

明明是在笑著,但云姒能看得出來,他真的——在恨她。

雲姒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

很平靜地陳述,

“你說的對,他對你的好,從來都只是自以為是。”

“一切都是他活該,你也不會有絲毫負擔。”

原來,

薄涼這個詞,便是這麼來的。

雲姒平靜地抿唇,沒再說話,離開了。

沒有任何的表示,對他的話,毫無波瀾。

剩下原地乖巧如貓咪一般的男人,含著笑,一動不動。

深夜回到家,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

雲姒今晚的興致並不高,回到家時,臉上也是帶著淡淡的疲憊。

陸曜庭似乎已經睡了,屋子裡的燈都關著。

雲姒換了鞋,然後輕手輕腳地回了房間。

洗澡,換衣服,然後上床。

陸曜庭給她留了小燈,雲姒關掉燈後,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