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雲姒聽著他的話,感覺不太對,直問:“我是你很珍貴的人嗎?為什麼?我們才剛認識……”

“因為你是朋友呀。”他淺淺揚唇,溫柔垂望,“你願意和我做朋友,於我而言,便很珍貴。”

他不表露意圖,只說,想和她做朋友,在一起玩兒。

大概是孤獨太久了,難得交到一個朋友,她是唯一,自然會珍惜。

看著她的目光柔和溫暖,眉眼舒緩,而不自知。

雲姒仰頭看著他,眨眨眼,看起來有些心虛,“這樣啊……”

她該不該說,她是看他長得好看,又主動分東西給她吃,她才願意和他做朋友的。

她沒想那麼多,僅僅只是因為……

咳,這麼看,怎麼感覺該提防的人是他,她才是那個不安好心的傢伙。

怕自己的想法被他察覺到,她忙道:“我會對你好的,絕對不丟下你,於我而言,你也很珍貴……”

嗯?這話怎麼聽著更怪了?

“……”君九歌眼裡笑意驟然變深,“姑娘這話,怎說得好似在哄騙我一樣?”

這種話,好似風流浪子在哄騙良家婦女一樣,滿嘴好話,聽著卻分外地縹緲虛無,毫無可信度。

這般說著,倒像是在刻意掩蓋著什麼。

“姑娘此刻心中莫不是在想……”

“沒有,”心虛的人兒迅速打斷他,“我什麼都沒有想,什麼都沒有。”

不能讓他知道自己顏控,對長得好看的人沒有什麼抵抗力——其實她本不知道自己是顏控的,雖然愛美是人之常情,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會被一個人的皮囊迷惑得這麼厲害。

明明他是神仙,又不是什麼會勾引人的男妖,衣衫穿得整潔保守,什麼都沒露出來……

但就是——

雲姒的目光落在他那淺淺冷白的面板,還有那喉結微凸的修長脖頸,層層衣衫,將他包裹嚴實,嚴絲合縫。

過分保守,半分不露,宛若苦修斷情咒的瓷白玉佛,清冷自持,剋制禁慾,卻又分明在引人犯罪。

叫人忍不住,想要撕碎那一身保守的衣衫,看到他情難自抑,低聲喘息的另一面……

雲姒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盯著他出神,不自覺地就想到這一些。

大概是平常時聽到了些不該聽到的,耳濡目染,反倒學了一些不該學的。

“……”她悄悄嚥了一下津沫,強迫自己把目光挪開,裝作淡定,對他沒有興趣的模樣。

她說:“總之……我只把你當朋友,沒有在想其他,沒有。”

這略顯底氣不足的話,聽著不像是在對他說,倒像是在對自己說的。

給自己洗腦,只是當朋友,當朋友……不是在想其他。

一直注視著她的君九歌,若有若無地勾唇,也不反駁她,輕輕嗯了一聲。

“姑娘把我當朋友就好,姑娘能如此,我便很高興了,不求其他。”

他的話依舊溫柔,輕緩,很喜歡她似的,與她說話時,目光總是看著她的,片刻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