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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姒按著她,開始先安撫她的情緒。

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但當務之急,是先平復她的心情。

雲姒直直地盯著雲尤冷的眼睛,眯了眯,隱隱閃過了一絲探究。

雲尤冷慘白著臉,似乎哆嗦了一下。

肩膀的顫抖,宛若篩子一般,怎麼都停不下來。

“我……我……”

她的眼睛裡,痛苦與悲傷交織,像是已經絕望了的人,死灰一般,隱隱泛著淚水,又機械般地,難以落下。

她盯著雲姒,深深地,彷彿要盯出一個洞般,半天都沒有回神,

空蕩蕩的眼睛,如同被操縱的木偶般,失去了靈魂,毫無神采。

身體也冰冰涼涼的,明明是夏天,開著空調,但額頭上卻是滿頭大汗,後背夾溼。

“我……”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喃喃著,像是在對雲姒說的,

又像是,在對自己,一字一句地強調。

雲姒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探究的視線,似乎,想要鑽進她的心裡。

雲尤冷的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蕾絲裙,手心一片濡溼,嬌嫩的手也已經抓紅了,她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一般,還在死死地抓著。

尖銳的指甲幾乎都要劃破那柔軟的蕾絲,刺入她的手心,

她喃喃地重複著那幾句話,聲音越來越小,

最後,

她忽然抓住了雲姒的手臂,

尖銳的指甲,幾乎都是在掐著雲姒,

“姐,”她似乎在急於求證著什麼般,語不著調地問,

“你……你相信,命運嗎?”

“就……就是……”

“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裡,每一個人,都是被安排好的,要順著他們的命運往下走?”

“……”雲姒微微一挑眉,心裡倒是有些意外,

女二這是……

覺醒了?

她頓了頓,斟酌著詞,“命運應該是……信者才有,不信者,便無吧?”

“不!”

雲尤冷的情緒一下子更激烈了,

尖尖的指甲幾乎都要將雲姒的皮給掐破,

“姐,所有人都是有命運的,所有人!”

“命運已經定好了,全部都是註定,改不了的!全部都改不了的!”

她嘶叫著,像是想要在揭開命運的遮羞布,拼命地在吶喊,

“全部都已經設定好了!全部!”

“我們所有人,都是為了他們服務!所有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雲姒怕她的喊聲引來雲家其他人,忙捂住她的嘴,噓了一聲,

“尤冷!你先冷靜一點。”

“先別喊,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你會這樣想?”

“唔唔唔——”雲尤冷喘著氣,掙扎。

“噓——”雲姒看了一下門,鬆開她的嘴,

“小聲一點,這些話要是讓媽聽到了,她肯定要帶你去看病了。”

雲尤冷這才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姐,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抓著雲姒的手,就像是在抓救命稻草一樣,求助地看著她,眼神期盼,

“真的,全部都是命運。”

“所有人,我們全家,都會死的!”

雲姒:“……”女二,真的覺醒了。

她沒有立即答應,沉吟了片刻,問,

“為什麼,你會有這種想法?”

“你的意思是,你能看到我們全家未來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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