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忽然要找個女大夫為她把脈,但他既然這樣做了,應該就有這樣做的道理。

於是,她將手放在了上面。

順便,給身旁的男人投向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男人緊緊地牽著她另外的一隻手,手心的溫度很是冰冷。

就像是塊無法融化的寒冰一樣。

他看著她,鳳眼幽深,容貌病態蒼白。

殷紅的唇微微繃著,親了她一下,低聲說:“很快就好了,你忍一忍。”

“”

漂亮的小公主茫然眨眼。

只見那女大夫將一塊潔淨的手帕覆上,隔著手帕,為她診脈。

靜靜過了片刻。

那女大夫似乎又細細診了一下。

小公主看了看裴桀,大概是察覺到他緊張了,便湊過去親了親他。

“我沒事的呀,阿桀。”

他沒說話,攬著她的腰,鼻尖微微蹭她。

很快,女大夫收回了手。

將手帕收好,然後站了起來,對裴桀拱手行禮。

聲音恭恭敬敬:“公子,這位姑娘並無身孕,身體也無礙,很健康。”

“?”

小公主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然看他。

“你以為我懷孕了?!”

難怪昨天晚上他輕柔了許多,他——

小公主微微啟唇,啞然。

裴桀攬著她,凝著女大夫,語氣微沉:“診清楚了?確定?”

女大夫擦了擦又冒出來的汗。

“公子,不會有錯的,小的前前後後診了三遍,姑娘脈象平穩,脈搏有力,的的確確沒有喜脈的跡象。”

“”小公主的臉微紅。

裴桀攬著她,淡聲問:“她的月事來遲了三天,這樣也沒問題麼?”

小公主忍不住想抬手擋住自己。

女大夫低頭回答:“女子月事不準也是時有發生的事情,提前或者延後兩三天,也是很正常的現象,還請公子放下心才是。”

裴桀捏著小公主軟嫩嫩的手,垂眼:“她時常嗜睡,犯懶,沒精神,這些也沒事麼?”

女大夫一愣。

仔細回想了一下方才的脈象,她猶豫了片刻,試探:“會不會是姑娘夜裡睡不好的緣故?”

她看向了小公主:“不知姑娘夜裡都什麼時辰入睡,晨間又是什麼時辰醒來?”

“”小公主不說話,臉頰紅得滾燙。

惱怒地瞪了旁邊的罪魁禍首一眼,她說:“我沒事,大夫您可以走了。”

“這”女大夫又看向了裴桀。

裴桀抬眼。

小公主怕他還會說出什麼話來,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你走吧,我真的沒事。”

她微微磨著牙,是看著裴桀的眼睛說的。

大夫只好收拾好墊子,退下。

“小的告退。”

女大夫走後,小公主一下子就站起來了,紅著臉,又氣又羞。

“裴桀!你怎麼不事先問過我呢?”

這種事,能和外人說的麼?

男人拉住她的手,抱住了她的腰。

腦袋靠在她的小腹上,似乎緩了口氣。

“你沒事就好。”

他低低地說。

“”小公主真想掐他。

難怪他這幾天一直溫溫柔柔的,她本來還以為他是轉性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