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不開,身後的翅膀也被按著。

美麗動人的天使,眯了眯那雙魅人的綠瞳,細長的手指抬起,敲了他的腦門一下。

“……阿撒茲勒,你又不乖。”

聲音都是嬌酥的,在寂靜的教堂中,宛若妖精般,幾乎要叫人軟了半邊骨頭,難以自拔。

在外格外紳士有禮的人,此刻就像是褪去了那層溫雅的皮般。

黏人,強勢,又格外地沒有安全感。

越來越像頭狼,飢腸轆轆的餓狼。

掀動著鋒利的獠牙,撕磨著,狠得不行。

美麗的天使在他的懷裡,他猶然覺得不夠。

抬起她的臉,就像是毒癮發作般,幾乎要把她給吃了。

眼睛,鼻子,嘴巴……

天使那漂亮的臉蛋兒,很快就被他啃了個遍。

纖細雪白的脖頸被迫仰起,宛若在暴風雨中被摧殘蹂躪的嬌弱花骨朵。

顫顫巍巍,又無法抵擋。

狠起來的青年,根本就不怕她的威懾。

心臟越發地黑,心思越發地難猜。

切西亞躲開他如雨點般瘋狂的親吻,抬手捂住他。

“阿撒茲勒!”

她的翅膀動了動,似乎是又想飛起來。

但阿撒茲勒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

每次只要他抓住了她,他就會這樣,死死地不放。

兩隻手臂如同那烙鐵般的鎖鏈,緊緊地把她圈住,怎麼掙都掙不脫。

嬌氣豔麗的切西亞,無奈,捏住他的鼻子,惡狠狠。

“阿撒茲勒,不聽話是要受到懲罰的。”

在她面前,那本該是成熟的阿撒茲勒,就像是個沒長大的狼崽。

抱著她,那雙淺色的眼眸陰沉沉地盯著她,呼吸有些急促。

她捂著他的嘴,擋著他的動作,所以他停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埋在了她的脖頸裡。

不聽她的恐嚇,也不聽話。

像是一頭陰晴不定的兇獸,即便是脖子上戴著她親手鎖上的項圈,也完全控制不住。

可能隨時隨地發瘋。

沒有理智可言。

他埋在她脖頸間,深深地吸著她身上的氣息。

闔著眸,連身體都在興奮地發顫。

溫度,漸漸滾燙。

“你遲到了。”

他撫著她的脊背,不斷摩挲。

聲音,在這寂靜空曠的教堂中,沉啞得厲害。

幾乎就是野獸發出的聲音。

叫人毛顫。

那被他抱著的人兒,垂眼瞧他。

柔軟鮮紅的唇,動了動,微囔,氣虛。

“只遲到了一點點,就兩分鐘。”

那也是遲到。

他抱著她,滾燙的呼吸灑在了她裸露的肌膚上。

不輕不重地在她的脖頸上咬了一口,炙熱的溫度,就像是烙印般,落下了他的懲罰。

痕跡很快就留下。

切西亞卻嘶了一聲,習慣性地敲他的腦袋。

“阿撒茲勒,你屬狗的麼?總是不乖。”

一點都沒有小時候那麼軟萌可愛可欺了。

阿撒茲勒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

唯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會變得就像是被馴服的野獸般,渾身的鋒芒都被收了起來。

斂著眸,很溫順。

溫順得不像話。

甚至,在切西亞敲完他的腦袋後,他還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腦袋上。

想讓她揉,揉揉他。

就像是小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