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眉頭一皺,感覺心情不太美妙了。

面前這個女人,竟然連尊者都不知道,難不成是從下界來的?

於是,他有些不高興地說:“我們尊者,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釋迦神佛,你真的不知道?”

“”雲姒咳嗽了一聲,“知道,不過是考考你罷了。”

佛啊

難怪,剛才她勾引他,居然都不上鉤。

連平日裡最有用的那一招,好像都對他沒有用。

雲姒心中有了點底,一下子就從鞦韆上跳了下來,拍了拍手,面不改色地說:

“我呢是你們尊者的好朋友,我叫雲姒,是個散仙。”

“散仙?最低階的那種?”

小侍的眼神一下子就便得有些嫌棄。

“尊者愛好清淨,不常與人有往來,如果真與你交好了,那我之前怎麼沒有見過你?”

雲姒眨了眨眼,不說話,忽然湊近他。

嚇得小侍立刻後退,臉一紅,“你,你幹什麼?”

從來都沒和女人這般貼近過的小侍,聲音都磕巴了。

但云姒其實也沒靠多近,兩個人之間還有一手臂的距離。

所以她攤手,表示無辜。

“我沒幹嘛呀,我只是想問問你,你們家尊者會一直在這裡麼?”

要是在的話,她不介意經常找藉口來看他。

沒曾想,小侍依舊磕巴,磕磕絆絆地說:“關關你什麼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誰知道你這個女人是不是對尊者圖謀不軌?想要對他怎麼樣?”

“”被說中了心事的美人微微一笑,拳手抬了起來。

“你說不說?”

小侍又嚇一跳,“你你你——你怎麼還打人呢!”

他嚇得立刻跑向了剛才釋迦神佛離開的方向。

看樣子,像是要去告狀。

雲姒嗤了一聲,又重新坐回了鞦韆上。

慢悠悠搖晃著,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忽然一個念頭一閃而過。

她在想,方才他好像說謊了。

門外的神侍問他有沒有見過她,他說不曾,那不就是

說謊了?

小妖精揚揚眉,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受了恐嚇的小侍跑到了神佛的殿堂上。

對著蓮花臺上清雅盛雪的佛雙手合十,可憐哀求。

“尊者,那個女人是個心腸歹毒的,竟然想要打我。”

佛坐在金光四溢的蓮花臺上,捻著佛珠,不緊不緩地敲著木魚,並未作聲。

慈悲寧靜的眉目闔著,纖長的黑睫宛若翩然展翅的蝶翼,美得驚人。

淡淡的檀香味瀰漫在空氣中,對於小侍的禱告,並沒有反應。

小侍不死心,又說:“尊者,她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女人怎麼能進太極宮呢?這根本不合規矩。”

但清雅盛雪的佛已經入定,眉眼淡淡,蓮花高潔。

小侍訴苦不得,只好悻悻作罷,重新站立在一旁,也開始默唸起了經書。

佛堂內,檀香依舊。

事實證明,一次的縱容,往往能帶來接二連三的後果。

第二天,被小侍稱作心腸惡毒的女人又來了。

敲響了太極宮的門,然後在小侍不歡迎的目光中,招了招手,微笑。

“我找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