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神殿內諸神仙器的管控”他微微一笑,眸色暗深,“我已經讓他們警戒放鬆了些。”

這樣一來,神殿的仙器就容易被盜了。

溫和絕色的男人,慢條斯理地拿起茶壺,為她續茶。

溫文爾雅的男人,連微笑起來時,眉眼都是柔和的,泛著暖意。

他就坐在細碎的陽光底下,身形清絕,聲音更是輕柔。

很難想象,他會做一些這樣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

茯笙看著他,問:“理由?”

他將茶壺緩緩放下,但笑不語。

茯笙沉默了一下,喝茶。

“我聽說你要開始打壓妖族和魔族了?”

他斂著眸,沒說話,不緊不慢地將棋盤上剩下的棋子收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他才微微含笑,語氣淡了些,說:

“妖和魔的數量越發失控了,若是再如此放任下去,神界的地位會受到威脅。”

還有就是

妖族最近過分囂張盛焰了,桃林西邊的結界總受其波及。

他瞧著,自然是煩了些

茯笙看著他。

“那你,打算怎麼做?”

那桃樹下溫和絕色的美人,輕輕一笑,不緊不慢。

“妖魔皆貪婪,若是有一個能成神的機會擺在他們面前,孃親覺得有多少能禁得住這誘惑?”

她揚眉:“所以你才讓我把你歷練的訊息放出去?順便再說一說,只要能得到你的力量,就能成神?”

美人笑意深長:“孃親可以隨意。”

只要把訊息放出去,貪婪的妖族和魔族自然會蠢蠢欲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畢竟,失了憶的神,相當於沒有了那層保護的殼。

如此好的機會,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茯笙垂眼,看那棋子。

頓了頓,一顆白棋放在了棋盤正中央,她挑眉看他。

“你這是想以身作誘?”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畢竟神界一直和妖界魔界有約定,輕易不會開戰。

但現在,若是那些不懷好意的妖魔先動手。

那麼即便是失去了性命,就怪不得別人

那雪白溫柔的美人慢條斯理地說:“只要能在歷練期間,弄掉幾個不安分的,那麼之後即便是妖魔兩族聯手,自然也得先掂量掂量。”

茯笙拿起黑子,包圍住棋盤上的白子。

點了點,她沉吟:“但蠢蠢欲動不代表就會出手。”

“我記得,魔帝敖銳做事很是謹慎小心,他的部下也比較安分守己,並不一定就會動手。”

美人低低一笑,語氣溫和:“那也無妨,畢竟只是歷練罷了,我也不想因為這件事使她受到波及。”

“若是他們謹慎不動手,不敢前來,那麼待我歷練歸來”

“輕易設一場局,將他們一網打盡,豈不妙哉?”

美人絕色,笑意溫和。

但說出來的話,雲淡風輕間,卻透露著一股冰冷的薄涼。

眼眸微彎,唇色鮮澤,依舊溫柔。

茯笙看著他,慢慢把黑色的棋子包圍住白色棋子。

密密麻麻的黑色棋子,孤身隻影的白色棋子。

他雪白溫暖的指尖點了點那唯一的白色棋子,含笑看她,眉眼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