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了,只要您乖乖聽話,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事後定會放公主您自由,讓您離開。”

“所以公主,您就別使小性子了,安心住下,您看好不好?”

安樂公主轉頭,眼神微涼。

“閉嘴。”

狗男人,真敢把她嫁給別的男人。

真是……

安樂公主坐下,狠狠地錘向了桌面。

幾乎是頃刻之間,響起了碎裂的聲音。

嚇得阿春立刻捂住了嘴巴,話都沒敢再說一句。

而云姒,慢慢握拳。

另一邊,御書房。

那一身暗蟒紫袍的男人,蒼白的長指捏著精緻的筆,輕點黑墨,再在宣紙上落筆。

蒼勁有力的大字,緩緩浮現。

那護送著安樂公主上轎的副將,跪在前面,低頭。

“王爺,聽聞方才安樂公主冒犯了您,此番失禮,是末將疏忽,未曾事先告誡公主,還請王爺恕罪。”

那站在御書臺上的陰冷男人,眉目蒼白又妖冶。

深黑色的鳳眼淡淡,紅唇灼豔。

冷得不像是個人,反倒像是從水裡爬出來的鬼。

他不緊不慢地落筆,寫了許久。

久到副將低著頭,頭皮已經發麻,背上也都是冷汗了,才聽到陰涼的語氣淡淡問:

“她服下牽機丸了?”

副將立刻回答:“服下了,屬下看著她服下的。”

陰冷俊美的男人,沒有說話。

修長蒼白的手緩緩地放下筆,怖人的鳳眼淡淡。

也不知在想什麼。

副將低著頭,道:“王爺若是想提前催發毒性,屬下這就去安排,讓那不知死活的女人吃一點苦頭,這樣才知道聽話。”

“哦?”蒼白妖異的攝政王垂下睫,把玩著自己的玉扳指,語氣有些喜怒不定。

副將不敢揣摩他的心思,所以頭更加低下了。

就差把頭都要埋進地裡去了。

御書房內很安靜,安靜得有些過分。

那陰冷病態的男人,久久未說話。

動作慢條斯理的,身上透露著一股死氣怖人的氣息。

宛若從地獄裡來的惡鬼。

很久很久以後,他終於說話了,語氣也是涼得滲人。

他淡淡說:“解藥,拿來。”

副將一愣。

但很快,他立刻反應了過來,忙不迭地從懷中的口袋裡掏出,奉上。

陰冷俊美的男人視線落在了那瓷瓶上。

喜怒難測。

一刻鐘後,副將衛梁用一種劫後餘生的表情走了出來,站在御書房外面,按著心臟。

門口守著的林公公忍不住笑。

“衛將軍,王爺今日心情不是挺好的麼?怎麼您是這幅表情?”

衛梁嘆氣,拍他的肩。

“本來是好的,但自從那安樂公主碰了王爺之後,王爺就——”

“總之,說不太清楚,王爺的心思難猜。”

他嘆氣。

畢竟那小公主也沒有被怎麼樣。

而且剛才王爺還說了,一切照皇后娘娘的規格給,不容許有半分疏忽。

這下子,衛梁就有些看不懂王爺是怎麼想的了。

那不懂事的小公主本來就是顆棋子,微不足道得很。

現在她都這樣踩著他的大忌了,他沒發難就算了,竟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