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睡飽起身時,還沒洗漱,便急著要看自己的嫁妝。

只是虞隼不在,送來的箱子也不知道被放在哪裡了。

她左找右找,怎麼找都找不到。

“……”所以虞隼去哪裡了?

雲姒只好去洗漱,吃早飯。

之前她和他商量好了,等嫁妝到了,兩個人再成婚。

虞隼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說他會安排好的。

現在嫁妝到了……

他人呢?

被養得水潤欲滴的人兒,吃著甜甜的南瓜餅,盯著院子裡的空地,思索。

……

……

……

“叩叩叩——叩叩叩——”

大門忽然被敲響了。

雲姒看了過去,起身去開門。

門口,劉雪瑩站在了那裡,臉頰瘦了一大圈。

臉色蒼白,看起來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好。

“……”雲姒微微挑眉,“有事麼?”

“我想找虞隼。”

她劈頭蓋臉就是這句。

雲姒:“他不在。”

“那他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劉雪瑩沉默地看著她,雙拳握緊。

“你不是他的未婚妻麼?怎麼可能不知道?”

雲姒聳了聳肩,“我真不知道,騙你幹嘛?”

劉雪瑩直接推門,大步闖了進去。

“虞隼!虞隼!”

她看了一圈院子,晾衣繩上兩個人並排的衣服幾乎是像針一般,刺痛了她的雙眼。

她轉身,去了灶房。

“虞隼!虞隼!”

灶房裡沒有人,只剩下主屋了。

她闖了進去,看見床邊貼著的囍字,儼然是已經氣到了渾身發抖。

雲姒跟上,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你找他有事?”

“關你屁事!”

她冷冷地回了一句。

視線死死地盯著床頭上大紅色的囍字,像是要把那塊地方盯穿一個洞。

屋子內只有一張床,兩個枕頭,一張被子。

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已經睡在同一張床上了。

甚至,更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

劉雪瑩衝上前,將那個囍字給撕了下來。

撕碎,瘋狂地撕成了碎片。

雲姒倚靠在門框邊,也不惱。

就這樣看著她,指尖輕點。

她撕碎了囍字,轉身,冷冷地說:“你們成親了?”

雲姒歪頭,“成親了。”

雖然……禮還沒成。

這三個字,猶如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斷掉了一般,劉雪瑩的身體一軟,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臉色蒼白到可怕,身子也瘦得驚人。

“……”雲姒站直,“喂?你——”

看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她皺了皺眉,走出去,找救兵。

……

……

……

……

經過一番折騰,劉雪瑩終於被送走了。

大夫提著藥箱急匆匆地來了,劉母也著急得差點沒暈過去。

家門口好奇圍聚著不少人,都是議論著,談論著這番八卦。

雲姒從劉雪瑩家出來,就看見翁婆她們和她招了招手。

她走過去,她們一陣關心。

“沒事兒吧?雪瑩怎麼樣了?”

雲姒搖了搖頭,“大夫還在看,說是氣血不足,身體很虛弱。”

她們瞭然。

“前段時間就聽說她在鬧絕食,現在看看……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