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

於是,還好心地轉身,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手,安慰:“我現在又不想要了,你睡吧,盛先生。”

“”好脾氣的大綿羊不說話,臉上的薄紅還沒有消失。

因為性子過於溫和,所以他似乎連生氣都不會。

只是靜靜地垂下眼睫,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白皙的眼瞼上,陰影淺淡,無悲無喜。

安安靜靜中,有種莫名的委屈。

雲姒表示很同情,也能理解。

她沒再說話,收回了手。

結果下一秒,她要走的時候,大綿羊忽然撲了過來。

從身後直接就抱住了她,腦袋抵在她的肩膀上,碎髮垂落,擋住他漂亮的眉眼,只能看到一身的純白。

“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我難受”

他聲音低低的,像是小獸一樣嗚咽。

“姒姒”

溫溫柔柔的大綿羊,連想要都是這般哀求的語氣。

委委屈屈的,剛才被調戲的人是他,結果到最後不滿足的還是他。

真是

口是心非。

雲姒有些好笑。

“盛先生我還要上班。”

剛才和他這麼一鬧,都已經快八點了。

她的助理還在外面等著呢。

她無奈,試著掰開他的手。

但他更用力了,抱得緊緊的,誓不罷休。

“真的,就一次就一次求你了姒姒”

“很快的,真的很快的”

“”雲姒斜眼睨他,“你確定?”

他低柔地嗯了一聲。

大概是感受到了她態度的軟化,他直接用力,把她壓在了床上。

“”雲姒看了一眼床頭櫃的時間。

嘆了聲氣,慢慢抱住了他。

“說好了,就一次。”

大綿羊不說話,埋在了她頸窩裡。

事實證明,男人在床上的話壓根就不可信。

說什麼會很快的,他會聽話的

完全就是個騙子,毫無可信度。

雲姒最後還是遲到了。

匆匆出門時,助理寧文已經在外面等到了中午。

寧文一直在等著她,想打電話給她時,卻發現她的手機關機了。

也不知道在裡面做什麼,他嘀咕。

一直到正午時分,終於,雲姒給他打了個電話。

電話裡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說是讓他先去吃飯,吃完飯再來接她。

寧文只好照做。

下午一點多,雲姒從別墅裡走出來了。

今天她沒有扎頭髮,難得的將長髮披落。

戴著鴨舌帽,還一直在整理著自己的頭髮。

似乎在拿著頭髮擋脖子。

看著她開門,坐進車子裡,寧文轉頭。

“老闆,中午好。”

“出發吧。”她言簡意賅。

“好的,老闆。”寧文發動車子。

離開這處別墅的時候,他看了外面一眼,好奇問:“老闆,這裡真的是盛先生的家?”

坐在後座椅上的女人沒說話。

戴著鴨舌帽,把她的半張臉都遮擋住了,只露出了那玫瑰花瓣般紅潤的唇。

過分地紅,就像是抹了唇彩一樣。

她壓低了鴨舌帽,輕咳了一聲,擋住自己還有些發紅的臉,語氣平靜:“以後這裡也是我的家。”

“我和盛淮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