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突厥的女人在成婚時,是要被旁的男人灌酒的。

男人們對其灌的酒越多,跳舞的時候靠得越近,就說明這個女人越受歡迎。

新郎的臉上也就會越有面子。

突厥人都好面子,突厥男人更好。

自己要強,自己的婆娘自然也要更高人一等。

所以,為了能讓自己臉上更有面子,在新婚時,突厥男人們都會希望自己的新娘被男人們包圍。

瘋狂灌酒。

以示新娘的受歡迎。

是習俗,也是男人們的惡趣味。

壞得很。

幾乎每一次,新娘子身上的衣服都要被扒光。

將自身的惡趣味凌駕於女人的尊嚴之上。

小公主不知道這些,因為阿岱爾汗太過強勢,根本沒人敢碰她。

連跟頭髮絲都不能碰。

打破習俗的大膽,在權力的重壓下,無人敢議。

大可汗也沒有說什麼,徑直和旁邊的侍女調情。

氣氛正好,夜色也好。

此時不用來尋歡作樂,豈不浪費?

被抱著的小公主,悄悄地掀開了斗篷帽。

那些令人面紅髮赤的聲音越來越小,逐漸遠去。

她往後看了一眼,想看看發生了什麼。

只可惜,什麼都沒看到。

只能看到一頂頂氈帳,完美地擋住了她的視線,也完美地擋住了那些聲音。

她歪了一下腦袋,盯著,眨也不眨,漂亮的眼珠子格外清亮。

像是藏了星星似的,在遠處篝火的照映下,盈盈泛著光。

柔和而又透明的光。

乾淨而又美好,沒有受到一點髒東西的沾染。

阿岱爾汗把她抱進了新房。

大步流星。

“阿岱爾汗,剛剛……”

小公主被放下,帽子也終於被掀了下來。

露出漂亮瑩白的臉蛋,還有那雙分外盈動的眼睛。

還戴著面紗,輕薄的紅面紗,襯得她的頰更紅,眉眼更豔。

盯著他看,帶著中原女子的柔美,還有別樣的異域風情。

分外奪目。

漂亮得似畫中走出來的妖精。

阿岱爾汗看著她,一雙素來冰冷的眸子幽暗深邃。

如潛伏在暗處的野獸,不動聲色,利爪卻慢慢伸出。

伺機而動。

他的個子很高,身材偉岸。

一身古銅色,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

微微俯身下來,與她平視時,氣息很強烈。

過分強勢,直直給人侵略感的強烈。

就像是草原上的狼,靜靜地看著她。

也不說話。

與她鼻尖對著鼻尖。

呼吸交織。

炙熱發燙。

“……”她的眼一眨。

很快,她身上的斗篷被解開,掉落在了地上。

礙人的面紗也被丟在了一旁。

他靠得更近了些,甚至往前了一步。

在她的耳旁,高挺的鼻尖抵著她的耳朵。

寬厚的肩膀幾乎能將她整個蓋住。

細微的動作幾下,頭上的頭紗被解了下來。

侍女們精心準備的傑作,被他這樣慢慢拆開。

她抱住了他,雙手搭在他的腰兩側。

自覺地蹭了蹭他,抱緊。

“我好看麼?”

她語氣輕快,微微踮起腳。

臉上的妝很淡,只抹了唇脂。

蹭了蹭,唇脂就抹在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