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汗的沐浴速度很快。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他就出來了。

吹滅了多餘的油燈,然後,徑直壓在了他的王妃的身上。

像是野獸一般野蠻,過於強壯和恐怖的肌肉,襯得身下的美人越發地嬌弱。

無與倫比。

整個都被壓住了,動彈不得。

“啊呀……”

她推了推他,嬌哼哼。

“壞蛋,今天不方便,不許亂來。”

一個月間,總有那麼幾天不能碰她。

這次她提前了,提前了好幾天。

也算是她能舒舒服服睡覺的護身符了。

話音剛落,那野獸般強勢冷漠的男人,動作停了一下。

然後,碰了碰。

確實是不方便,她沒騙他。

嬌氣漂亮的人兒臉一紅,把他的手拍開。

“你不信我?”

尊貴的大可汗從她身上下來,把她抱進懷裡。

親著,抱著。

氣息強烈,呼吸沉重。

“嗯,不信。”

在床上拒絕的話,他一向不信。

小壞蛋每次都找藉口想跑,他若是信了,怎麼嘗甜頭?

“……”

她磨了磨牙。

握起拳頭,捶了他一下。

跟撓癢癢似的,雷聲大,雨點小。

“流氓。”

老流氓。

“說實話,你是不是一早就看上我了?”

她在他懷裡,忽然撐起身子,去揪他的耳朵。

在外雷霆手段,叱吒風雲的大可汗陛下,在內就這樣被隨意揪著耳朵。

一點威嚴都沒有。

反倒是她,微微眯著眼睛,審訊似地,揪他。

“今天珍珠和我說,當初阿岱拉胡生病,是你擋著,說誰都不能罰我的。”

“阿岱瑪還說,那天晚上要換住處,也是你提出來的,換的還是你的住所。”

“說!是不是對我一見鍾情?”

老狐狸,她今天不問不知道,一問才發現自己有那麼多不知道的。

如果不是珍珠忽然提到阿岱拉胡,她都忘了。

忘了要問,也忘了去探究當初種種感到有些奇怪的地方。

細細一想,之前他雖然對她態度很冷漠,但好是真的好。

好到不正常。

她湊過去,捏他的臉。

“是不是?我說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分明很高興,是不是?”

“……”阿岱爾汗躺著,平靜地看著她。

眸色黑沉一片,沒有說話。

只是抓過她的手,按著她,入懷裡。

沒有否認,更像是在預設。

一般他不想回答的時候就會這樣,不吭聲。

不會騙她,沉默就是預設的意思。

她趴在他懷裡,一下就像是農民翻身做了地主。

哼哼,揪他腰間的軟肉。

“壞蛋,喜歡我還讓我追。”

怎麼能這麼壞?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慢慢摸著。

聽著她不滿,撒嬌。

“你就不怕,我真的知難而退,不追你了?”

畢竟當時他那麼冷漠,個頭又大,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除了她,旁的女人似乎都不敢有追求他的意思。

對他多是畏懼和尊敬。

她問:“若是我膽子小,也不敢靠近於你,那你是不是——”

是不是就真的不理她,打算晾她在一旁了?

“不是。”

他語氣低緩平和,似乎知道她接下來要問什麼。

“你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