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他徑直吞了她的聲音。

在煙火下,擁吻。

開了竅的傻子,連什麼是親吻都不知道。

毫無章法,像是狗啃一樣。

又兇有狠,把她逼到牆邊。

她個子矮,要彎著腰才能親。

他一下子把她抱起來,單手抱著,壓在牆邊。

在絢爛熱鬧的煙火下,在喧鬧的世界中,在寂靜的小巷裡。

做著明目張膽非禮的事。

拋去了所有的身份,不是冷情冷心的將軍,不是恪守祖宗曆法的弟弟,此刻的他,就只是個心懷不軌的壞男人。

把年輕漂亮的小寡婦壓在牆邊,親了一遍又一遍,怎麼都親不夠似的。

激切又興奮,彷彿要把她整個吞了似的,不得章法,只會照著本能。

可憐的小寡婦,環著他的脖子,躲也躲不得,避也避不開。

拍著他,掙扎不了。

天上的煙火燦爛,映得那漫天的繁星都失了顏色。

一輪明月高掛,靜靜俯瞰著人間的繁華,帶著慈愛。

不知過了多久。

煙花,終於燃盡。

整個世界彷彿都安靜了下來,星點露了光,黑夜也再次吞噬大地。

路上的喧囂依舊,只是,深深的巷子裡已經沒了光。

沒了光,便什麼都看不清了。

看不清地上的石塊,看不清牆面的石磚,也看不清牆角處悄然生長的草。

藉著路邊映過來的淺淺光線,只能看清近距離的人——面色緋紅,呼吸不穩的人。

兩人放開了,卻又沒完全放開。

她滿臉都是誘人的紅意,嫵媚的桃花眼淚汪汪的,衣裙凌亂,挽起的長髮也垂落了幾縷。

一副被非禮慘了的模樣,嘴唇紅紅,羞惱地瞪著他。

似乎很生氣。

氣呼呼,是隻炸了毛的小貓。

“流氓!”

她半天就憋出了這一句。

只可惜,這句話對於某個佔了便宜的壞男人來說,完全是不痛不癢。

捅破了窗戶紙之後,他似乎是徹底沒皮沒臉了。

喘息了幾下,長臂一攬,又抱住她。

緊緊抱住,把她整個都抱入懷裡,感受著她柔軟的身體。

“我會負責的。”

昏黑的小巷中,他沙啞的聲音染著壓抑的慾望,不緊不慢。

似乎早就計劃好了一切,非禮她,然後,順理成章地要負責。

“……”被欺負的小寡婦兇狠地拍他一下,“你剛剛弄疼我了!”

她生氣的點似乎是這樣。

非禮就算了,還弄疼她。

在他面前嬌氣慣了,一點疼都要不高興。

壞男人頓了頓。

下一秒,似乎笑了聲,抱得更緊。

“對不起,我下次注意,可好?”

“……”她不說話了,繃著臉蛋,臉頰紅紅。

雖然被表白是預料之中,但每次他主動和她表白,她都很會高興。

高興得可以不計較他剛開始的生疏和魯莽。

畢竟是根剛剛開竅的木頭,她能指望他懂到哪裡去呢?

她的雙手慢慢抬起,輕輕搭在他的腰上,有些彆扭。

“要記得輕點。”

“好。”

“不許兇。”

“好。”

“要很溫柔很溫柔。”

“好。”

他總是有求必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