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她都只會叫他阿陵。

有外人在時,便叫陛下,生分極了。

這是第一次,她喚他——夫君。

如尋常百姓夫妻那般,親密無間。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上,忽地用力,將她柔軟的腰往自己懷裡壓。

鼻息交融,深邃不明的目光盯著她,沉沉滅滅,似暗夜裡火星將燃。

“再叫一遍。”

“……”褪去了外衣,衣裙有些不整的人兒,仰著素白嬌豔的臉,含笑吟吟地望著他。

纖細的手臂順勢一勾。

跟媚骨天成的妖精似的,主動親了他一下。

鼻息間,花香濃烈,叫人熱血。

“夫君。”

慣會勾人的美人兒,嬌媚起來,幾乎要叫人酥了身子,麻了心臟。

衣衫不整,她頸間的白越發暴露。

柔軟馥郁的唇貼著他,蜻蜓點水地一吻。

氣若如蘭,瀲灩嫵媚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迷離又朦朧。

當真是妖妃,禍國殃民,傾國傾城的妖妃。

素白的手似若無骨地覆在他的胸口,輕輕地,就要往下。

就這般,勾著面前那看似冷淡無情的新帝。

慢慢……慢慢……

直至,男人那修長冷白的手按住了她。

在將將要到最敏感部位的時候,牢牢按住。

沒有言語。

只是,此刻,他望著她的眸,黑得有些可怕。

極黑極暗,靜靜地,如隱藏在波瀾無痕水面下的森然惡鬼般。

望著她,呼吸漸深。

彷彿下一秒,就要從不近女色的寡情帝王變成荒淫無道的昏君。

昏了頭,失了智。

“……”那感受到腰上力度越來越大的人兒,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深。

像是那油光滑亮的狐狸,調皮又狡猾。

一時興起,故意撩了一下。

隨即,無情地推開他。

即便面前是那權勢滔天的帝王,也能如此這般,膽大包天。

轉身就走,走向床榻。

“我累了,你趕緊走,不許吵我——”

命令的話還沒說完,她的手腕就被抓住。

一瞬間,天旋地轉,她被打橫抱了起來。

下一秒,她被壓在了床上。

“餵你——”

本該是勤政律己的年輕帝王,此刻,已然變成了昏君。

徹頭徹尾的昏君,不愛江山,只愛美人。

眼裡心裡,只有美人,再無其他。

“乖,夫君疼你。”

他牢牢固定著她的手臂,隱忍啞聲。

身上幾乎是著了火,需要她來滅,滅熊熊大火。

清靜的宮殿內,有布帛撕拉的聲音傳來。

“唔——別——”

“乖。”

“……流氓!你要聽我的——唔——別——”

“乖。”

被美色所惑的昏君,像是變戲法似的,變出了另外一張紙。

上面寫著——床事上,聽他的。

下面還按著她的紅手印。

眼看著就要被欺負的美人:“???”

她什麼時候——

某次她困得迷迷糊糊,睜不開眼,男人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哄著她按手印的記憶一閃而過。

她霎時呆住。

“你——”

如被雷劈了般。

“啊不行——不算不算——這不算——”

“這可不行。”

禽獸昏君笑了,與她十指相扣,聲音越發溫柔。

“答應了,怎麼能反悔?”

“……你——”

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