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姒答應過哥哥的,會一輩子都喜歡哥哥的。”

在她面前,他從來都很溫柔,不會用嚴厲冷漠的語氣。

這也導致了,雲姒完全不怕他,明亮的眼睛閃一閃,直悠悠,“哥哥放心,我會一直喜歡哥哥的。”

“便是以後我嫁人了,哥哥也會是我最喜歡的哥哥。”

她故作天真單純地說。

“等以後我嫁人了,哥哥也可以經常來看姒姒,到時候,姒姒會和夫君一起招待哥哥,我們一家人可以好好說說話,也可以一起玩兒。”

“……”空氣中倏然沉寂。

悶熱的空氣彷彿有一瞬間凝成了冰。

“夫君?”

半響,他輕輕開口,語氣變得有些詭譎,森涼,“姒姒想的夫君,是誰?”

雲姒不說話,扭頭就要往床裡邊埋。

看著像是姑娘家害羞了,羞得很,不好說出來,實際上——

她怕她再不埋著,捂住自己的嘴,就要笑出聲來。

頑皮得不行,若是此刻身後有尾巴,指不定要狡猾地搖起來,晃啊晃。

明明知道是他的雷區,卻還在好玩地蹦躂,肆無忌憚。

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自己當前的處境,也沒有注意到——他那一瞬間變得陰沉冰冷的眼神。

像是邪惡嗜血的野狼被奪走窩中的珍寶一樣,瞳孔黑怖,血煞十足,完全沒了正常人的模樣。

雲姒捂臉埋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憋住笑了,抬頭,轉身。

下一秒——

她被捏住了下頜,“唔——”

呼吸被人奪走,她微微睜大了眼。

雙手一動,隨即就被他按住。

“哥……唔——”

紗衣刺啦一聲,被撕裂的聲音傳來。

“唔——別——”

“夫君?”她聽到了他的一聲笑,冷到了骨子裡,叫人恥骨發寒的笑。

“姒姒可不能胡亂這般叫人。”

“這般胡亂叫,是會出人命的。”

他落在她耳畔,極致溫柔,呢喃,“姒姒是哥哥的,知道麼?”

“……”她雙眸發顫,盯著他。

“乖。”

……

……

……

事實證明,在男人的雷區上蹦躂,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連好幾天,雲姒都沒睡好覺。

身上,脖子上,露出來的,沒露出來的,多了不少莫名的痕跡。

紅紅的,有些輕,有些重,輕的像是被蚊子叮的,重的像是被野狗啃過。

斑斑駁駁,衣服下被掩蓋的地方更是觸目驚心,數不勝數。

隨身伺候的彩雲為她更衣時,發現了她脖子上的,覺得奇怪,不由得問:“小姐,您的脖子……怎麼這般紅?”

“……蚊蟲咬的。”

精神懨懨的雲姒側過頭,用頭髮掩蓋住,胡亂編了個原由,“沒事,過幾日就好了,不用管。”

“可是小姐,這看著有些嚴重,可要塗些藥?”

“……沒事,真不用。”雲姒鼓了一下腮幫子,耷拉下眼皮,“過幾日就好了。”

等過幾日,她把他哄好了,就好了。

她趴在妝臺前,閉上眼睛,昏昏欲睡。

一邊睡著,還一邊後悔。

是她的錯,她不該亂說話。

她迷迷瞪瞪地想著,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