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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分了,

怎麼她過來的時候,就過得這麼貧窮呢?

雲姒微微鬱悶。

慕寒言將窗簾拉開,一道大大的落地窗展現。

落地窗外,是一個小陽臺。

陽臺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有些地方還落了灰,看起來似乎已經被閒置了很久。

他轉身,垂眸,安靜地看了一眼她的手,語氣溫和,

“這裡一直沒有人住過,所以可能還需要打掃一下。要是阿姒不介意的話——”

“沒關係,我不介意。”

雲姒抓著他的手,搖頭。

“那,我今晚就能住進來嗎?”

她湊近,勾人的桃花眼灼灼。

慕寒言一頓,“今晚?”

雲姒點頭,笑眯眯,“今晚。”

今晚努努力,

趁熱打鐵,把他給睡了。

趁著九歌沒有記憶,

她可以悄悄用一點小手段,嘗試著勾引他。

然後……

把她覬覦已久的白月光給吃掉。

雲姒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啪嗒啪嗒響。

男人沉默了一下,最後,微微頷首,溫和地點頭,“好。”

溫柔的男人,似乎是不會拒絕人的,

雲姒知道他的性子,就像是大綿羊一般,脾氣好的過分,

似乎是天生就不會生氣般,

連呵斥她,都只是溫柔地點兩下她的額頭,然後罰她抄戒文。

毫無威懾力。

這也導致了,雲姒越來越厚臉皮,越來越肆無忌憚。

從一開始每日纏著他,到後來住進他的屋子,睡他的床,佔他的便宜,

都在他的溫柔性子下,變得越發理所當然。

可以說,

雲姒的厚臉皮,是他無聲地縱容出來的。

而失去了記憶的九歌,性子依舊溫和,

脾氣好,又不會有一絲不耐煩。

雲姒格外滿意。

……

……

晚上,

吃過飯後,

慕寒言從主臥裡搬了被套出來,開始收拾次臥的床鋪。

因為沒有人住,裡面的傢俱有些都落了灰。

慕寒言收拾完床鋪,又開始打掃。

雲姒洗完澡出來,便看到穿著一身灰白色居家服的男人,在蹲下身子,擦拭著床頭櫃。

溫雅清雋的公子,彎著腰,將東西收拾得井井有條,

宛若傳說中的田螺姑娘般,又美又勤勞。

雲姒穿著浴巾,倚靠在門框上,目光微微怔然。

她還記得,

之前有一次,她閒著無聊,便纏著他,要他講故事。

溫柔清冷的九歌想了想,給她講了田螺姑娘的故事。

那時她聽完,便抱著他,還很認真地說著,

“九歌那麼好,那九歌就是我的田螺公子。”

“以後,我的九歌也要天天為我做桃花酥,不許給別人做。”

九歌溫柔失笑,

滿天桃花下,他溫柔漂亮的紫眸倒映著她的臉頰,眸底的笑意宛若漫天遍野的花瓣綻開,美得驚豔。

雲白色的淺金錦帛上,交織著她嫣紅似火的裙紗,

宛若水墨畫中的絕色美人,如瀑的長髮垂落在身後,輕輕搖曳。

他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輕劃過她額間的花鈿,嗓音溫柔,

“貪心的阿姒。”

他如清風般柔和的語氣裡,笑意繾綣。

彷彿依然能縈繞在耳畔,緩緩迴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