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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只想一個人。”

陸母卻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想法,恨鐵不成鋼,“你都馬上三十了,你是想一個人孤獨終老麼?”

陸曜庭緩緩依靠在身後的椅背上,捏了捏鼻骨,太陽穴直髮漲,

“媽,我一個人過的很好,何必要找個女朋友?”

“我不管,你現在馬上來。”

“我已經問過剛子他們了,他們說今天很順利地抓到嫌疑人,你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了。”

“不要找藉口,必須來。”

不容置喙的話落下,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留下冰冷的嘟嘟聲,以及那一道命令。

倚靠在背椅上的男人,停頓了許久,才將手機放下。

抬眼掃了一下時鐘,才發現已經六點五十一了。

現在去,也是要遲到的。

陸曜庭又不緊不慢地坐了一會兒,將桌面上的東西收拾乾淨,

直至確認桌面一塵不染了,辦公室裡整然有序,

他才拾起桌面的手機,緩緩地放回了兜裡。

工整的警服解開,脫下,露出了純白的背心。

換上了淺灰色的襯衣後,他又一絲不苟地將領口整理好,將袖口一點一點弄平整。

這似乎是他的習慣,習慣將所有東西都打理得乾淨又舒服。

嚴謹老調的襯衣穿在他身上,並不顯得老氣,反而更添了幾分成熟穩重的韻味,

手機的訊息又是一條一條地轟炸式傳來,

但男人的動作依舊是不徐不疾,甚至有些緩慢。

確認一切無虞後,

他將辦公室的燈關了,門鎖好,這才離開。

辦公室內,警服被整整齊齊地疊成了四方角形,放在了置物櫃。

靜悄悄的,只剩下時針轉動。

晚上七點半。

雲湘酒店。

極具格調的二樓餐廳。

當陸曜庭踏進餐廳時,便看見了坐在水晶吊墜燈下,那面容姣好的女人。

餐廳已經被包了,只有她坐在那裡,穿著一條淡黃色長裙,略施粉黛。

即使是他遲到了整整半個小時,她也沒有露出一絲不耐,

看見他,她立刻站了起來,微笑著,得體又不失分寸,

“陸先生。”

陸曜庭垂下眸,淡淡看了一眼終於消停的手機。

沒有應她,只拉開座椅,沉默地坐了下去。

視線只在最開始平淡地掃了她一眼,便移開了,看向了餐廳外極大的窗景。

窗外的夜色很好,很安靜,

餐廳裡還有專人奏著樂曲,為這略有些尷尬的氣氛舒緩著,讓人緩緩地能放下心神。

被無視的白婉婷也不惱,溫柔地一笑,自然地落座,

一身淡黃鵝毛長裙,襯得她的鵝蛋臉分外溫婉可人,落落大方,

她撩了一下發絲,順著陸曜庭的視線,也看向了窗外,

話題開展得悄然無聲,“陸先生覺得今晚的夜色如何?”

“”男人沉默。

好半響,

才微微頷首,視線平靜,

“尚可。”

他的回答言簡意賅,幾乎是多一個字都不行。

“今晚的夜色這般好,陸先生還僅僅覺得只是尚可,莫非陸先生見過更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