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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握著拳頭,胸膛開始一起一伏地,劇烈呼吸,

宛若一頭攻擊性極強的野狼,身上的氣息危險又炙熱,

本就儂麗的唇色,此刻更像是要被咬爛了般,糜爛蠱惑至極。

他喘著粗氣,沉入了水底,

墨色長髮在水中飄揚,像是爆發前最後的平靜般,再無動靜。

雲姒來到時,便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是花,素來就對味道敏感,

尤其是香味,她總是很容易就能辨認出味道的來源。

但這一次,她嗅到的味道,很奇怪。

不是花香,也不是那種薰香,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但就是隱約覺得,這種香不太對。

雲姒站在屏風外,站了一會兒,

沒聽到裡面的水聲,心裡正奇怪著,便小心地探了個頭,

“崽崽?”

“”水面毫無動靜。

一旁,還擺放著換洗的乾淨衣物。

顯然,他應該是在洗澡。

雲姒眨了眨眼睛,沒動。

鼻尖的異香越來越濃,讓她感覺怪怪的。

她記得,楚珩用的都是龍涎香,而不是這種香,

但裡面的氣息,又確確實實是九歌的,沒有錯。

雲姒站著,有些想不明白。

“崽崽?你在嗎?”

她又出了聲,很輕,

“我來哄你啦,你出來好不好?”

平靜的水面終於有了動靜。

雲姒立刻收回了頭,站在了屏風後,

水池上的水聲譁——地一聲傳來,似乎水滴都飛濺到了這邊,打溼了地面。

雲姒這次很老實,一點色心都不敢有,

什麼也沒看,自覺地捂住自己的雙眼,

“崽崽,我去宸熙殿找你了,但是你不在。”

“你還在生氣麼?”

水池上的動靜似乎又消失了,

在寂靜的宮殿內,只有那低低的粗氣傳來,像是野獸的呼喘,

雲姒頓了頓,微微蹙眉,“崽?”

“你怎麼了?”

裡面的人依舊不說話,連晃動的水聲都消失了。

空氣中那股奇異的香氣,彷彿是最濃烈的藥般,將效果發揮到了極致。

男人赤紅狹長的眼尾,滿是儂麗的情慾,

像是那最瑰麗的罌粟花,連眼睫的弧度,都透露著異樣的香氣,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臉色潮紅,

但眼神依舊是清醒的,緊緊地盯著屏風,毫不掩飾。

“崽崽?”

女孩得不到他的回應,似乎有些急了,

盛血嫣紅的裙襬,露出了一角,

想去看他,卻又顧及著什麼。

“姒姒”

男人啞到不行的聲音,就像是處在乾旱已久的人般,嗓子都在灼熱燃燒著,滿是灼氣,

他似乎是在喚她,但聲音又很輕,很低,

彷彿都能隨著風立刻飄走般,難以聽清,

紅到糜爛的唇,輕喃著吐著字,

一點一點地,似乎在把自己灼熱滾燙的心意,全然捧現,一絲不落,

他冰涼白皙的指腹,彷彿都被著溫水燙暖了般,隱隱泛著漂亮的淡粉色,誘人到極致。

漸漸渙散的眼神,映著那抹盛血的裙襬,冷靜被慢慢地剝離,露出了那被深埋的灼熱心思。

強烈又極致的情愫,被藥效發揮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