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薪火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唐河濱這麼做到底是什麼原因,什麼目的。

丁香花也是認識唐河濱的,她問道:“唐河濱,你的名字可是在我們志願者聯盟出了名的。你這一會兒懷疑我們一會兒點頭哈腰的,究竟幾個意思?”

唐河濱對張薪火恭敬,對丁香花卻沒什麼好臉色。

“丁香花,你不過是一個志願者聯盟分部的負責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質問我?”

“我告訴你,我從來都不將你們志願者聯盟放在眼裡。如果不是張大廚來,我今天肯定公事公辦!”

丁香花冷哼道:“果然還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倒是說說看,你為什麼那麼怕張大廚?”

“因為張大廚的身份……”唐河濱幾乎脫口而出,但話到嘴邊又生生嚥下去了。

他忘不了那天回家之後接到的那個電話,如果他再給張薪火找麻煩,不但會讓他在抗議指揮部待不下去,甚至連江城也不再有他的立錐之地。

他至今也不知道張薪火是什麼人,有什麼厲害的背景,但他知道張薪火是他惹不起的人,是一旦見到就要點頭哈腰服軟的人。

張薪火也懶得跟他計較,直接道:“少廢話, 把我們的物資拿出來,醫院的醫護人員都在等著這批物資救命,耽擱多一分鐘,我唯你是問。”

唐河濱低著頭連連答應,眼裡閃過一抹不甘的神色。

要不是有人警告他不能動張薪火,他 怎麼可能這樣低聲下氣?

張薪火和丁香花經過所有整個手續領取了所有物資,隨後趕來的十幾個志願者分別裝車,馬不停蹄地趕往他們的目標醫院。

返程路上,丁香花再次追問張薪火關於唐河濱今天的表現,張薪火自然不可能說得上來。

行車途中,一則廣播新聞引起了他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