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祁風澤走後,眼前的三人不解的望著我。

我抬頭正對上他們的眼神,有些無辜的望著他們。李承哲並沒有說什麼便和越氏夫人離開了,而李歧一臉八卦的走到我身邊,“老實交代,他來幹什麼?”

“他不是說了嗎,路過啊。”

李歧冷笑一聲,“呵呵,路過。你當你哥很好騙是吧?”

我無奈的嘆息,“真沒什麼,你想多了。”

我留下一句話便快速的逃離現場,只留下李歧獨自在原地看著我的背影搖頭嘆息。

飯桌上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

我不經意的抬頭看了看其他幾人,發現他們似乎都在有意無意的打量著我。那眼神極其明顯,也不怪我一下子就能發現。

“幹嘛都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我有些疑惑,幾人卻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繼續自顧自的低頭吃飯。

李欣妍一臉好奇又有些疑惑,“二姐,你是不是要和那個祁將軍成親啊?”

“什麼?”聽到這話,我驚訝的看著李欣妍,又掃了其他幾人一眼,此刻他們也是很一致的將目光投向我,好像都在期待著我的答案。

“誰告訴你的,別胡說八道。”我沒有理會其他幾人的眼神,只是單純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大哥告訴我的!”,此話一出,其他幾人的目光連帶我自己,一同投向他。

他嘿嘿的笑了兩聲,“我就是隨口一說嘛”,他又故作嚴肅的看著李欣妍,李欣妍立刻低下頭不看他。

“簡直胡鬧,你妹妹的清譽,怎麼能胡說!”李承哲嚴肅了些,李歧也有點慫了,說了個是,隨後便低頭默默吃飯。

清靜了一會兒,越氏夫人打破了平靜,“這兩日我想到雲山寺去祈願,正好可以和我大嫂一同前往,李苑也一同去吧。”

“晚晚也要去嗎?”

“自然。”

“好”我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這幾天在府裡待著也悶得慌,俗話說心誠則靈,說不定去求求佛祖,他能讓我早點回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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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夜色漸濃

客棧中,女人被捆綁著扔在床上。她既不能動彈,又發不出任何聲音,恐懼已經佔據了她的全身。

忽然聽到門被吱呀推開,她斜著眼神,想試圖看看來人是誰。看清真相後她更加恐懼。

眼前人戴著一副面具遮擋了上半張臉,勾唇冷笑,緩緩走近她。她認得出來,此人正是那日在街上碰到的戴著面具的男人。

“郡主殿下,久等了。”說著,他伸手解開昭華的身上的繩索,見她恐懼的眼神,他心中不禁有些得意和快感。

“怎麼?這種眼神看著我,莫不是不記得我了?”他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繩索拋至身後的地上。

昭華郡主的臉上流下兩行清淚,他笑著替眼前人擦去,“不要怕,我會很溫柔的對待你。”

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補充道,“我忘了,你不能說話。如此美好的夜晚,若是沒了你動聽的叫喊聲,豈不是很可惜。”

他將昭華的穴道解開,昭華郡主沒了束縛,立即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他將一根手指抵在唇邊,笑眯眯的看著眼前人,眼神逐漸陰冷,“噓,別叫。不聽話可不好。”

昭華郡主不理會他,繼續大聲的呼救。

“你放心,無論你再怎麼叫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一會兒你就會知道,什麼才是人世間最美好的事。”口中的話伴著越來越近的動作讓昭華郡主嚇得大聲哭了出來。

“你...你要做什麼?別過來!”

眼前人根本不理會她的抵抗,“你不是很好奇面具下的真面目嗎?”他伸手將面具摘下來,浮現的臉龐陰險邪惡,又帶著一絲俊美,美中不足的是左眼旁的紫色胎記。

眼前的景象讓昭華郡主嚇了一跳,“你...你究竟...是誰?”昭華郡主的語氣中帶著哭腔,已近乎絕望。眼前人毫不理會,當即向她撲去。

無論她如何呼救也無濟於事,衣服被撕毀,當齊元昊攻破那最後一道防線,發出了滿意的嘆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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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沐王府

“王爺,昭華一定是讓歹人綁去了...”王妃抽泣著,手扯著沐王爺的衣袖。

沐王爺嘆息,掃了一眼面前的下人後又收回了目光,“此事定有蹊蹺,我會進宮求陛下派政罰司的人尋找。”

沐王爺又想到了什麼,看向身旁的管家,“切記,此事萬不可宣揚出去。”

“是”

語罷,沐王爺又耐心安撫了王妃幾句後便套車去了皇宮。

另一邊,客棧房間裡,齊元昊得意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此刻面具已再次戴上,昭華郡主已然熟睡,卻不是因為安詳,是被下了藥。

門被暴力推開,齊元昊轉身。見來人一臉氣憤,齊元昊漠然,走到桌前倒了杯茶緩緩送入口中。

高朗看了一眼床上的昭華郡主,眼中露出一絲不忍,後又轉身看向齊元昊,“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綁她?”

齊元昊勾唇,“玩玩而已,高掌事這麼緊張做什麼?”

“玩?”高朗大悟,冷笑一聲,“怪不得沐王爺會進宮!”

高朗來前正巧在宮門碰見了沐王爺,他那時心中還有些疑惑,為何許久不進皇宮的沐王爺會突然進宮?如今想來,應當是為了昭華郡主。

高朗快步到他面前,一拍桌子,“一國郡主,你竟然如此兒戲!你若是想死,我不介意抓你進政法司的大牢!”

齊元昊冷笑,“高掌事還是想想怎麼把她送回去吧。”

“你抓了人,現在讓我送回去?你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

齊元昊緩緩點頭,高朗有些氣憤,見他仍是氣定神閒的飲茶,橫劈一刀,將他手中茶杯打落在地。

齊元昊手中的動作定了幾秒,繼而陰笑幾聲,“高掌事,現在你我是一條船上的。我若是暴露人前,宣帝會讓你活嗎?”

“殺了你,我一樣能活!”

兩人眼神對峙著,空氣沉寂了片刻。高朗將手中刀收歸鞘中,“我晚上會來接她,蒙好她的眼睛。”

“好,不送。”

高朗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

入夜,高朗將昭華郡主套了麻袋悄悄放回了閨房的床上。並留下字條言:不想名聲掃地,就把嘴閉嚴。

翌日清晨,昭華郡主的藥力也散了個七八分。起身看著熟悉的房間陳設,又看了一眼手邊的字條,委屈和恐懼一同釋放,大哭了一場後便去尋祖父母。

她也當真一言不發,對此事閉口不談。府中上下,自然也無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自那以後她就變了性子,沉默寡言,整日裡將自己鎖在房中不願見人。此事便慢慢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