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胸口身中一刀的達奇首領突然暴起,他將大騎士推倒在地後,又狠狠的一斧頭劈在了他的盔甲上,盔甲的一半頓時被劈的粉碎。而趁著雙方距離不是那麼接近的時候,達奇首領在自己的身邊生成了數根鋼冰,隨後那股白色的光束徑直射在了大騎士的身上。

大騎士突然感覺胸口處一陣絞痛,他感覺到什麼東西正在流失,但是沒給他反應時間,他被達奇首領使用斧柄打在後腦勺,腦袋又被狠狠的踢了幾下。

“你知道那我這一路上遇到過多少阻擋我的人嗎?他的死法跟你近乎一樣,但是你還沒死的是吧?你的血到底有多少呢?”達奇首領對著大騎士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大騎士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武器,在一下又一下的猛擊中堅強的站了起來,但是達奇首領似乎並不想給他這個機會,他一斧子直直的向著他的面門劈了過去,而大騎士使用盾牌抵擋了下來後

接著他用一種半跪的姿勢雙手頂著盾牌,以盾牌兩旁的拐刃為武器,向前一步對準,快速站起身並用盾牌一劃,面前的達奇首領被盾牌兩旁的拐刃直接劃傷了頭部,甚至是劃裂開了一隻眼睛。

“你那盾牌竟然還有這種鬼東西,玩的很陰險啊,大騎士...”受到攻擊的達奇首領卻意外表現出十分開心,甚至開始大笑,他又激昂的說了一句“種種原因導致我更想殺死你了!或者將你招安!強大的對手!”

大騎士站起身一手握住他的脖頸,又一劍插入了他的口腔,又一腳重重的踢穿了他大腿後,達奇首領這才重重的倒在地上“這隻會讓我更興...”

還沒等達奇首領說完,大騎士就取出了盾牌上的兩根拐刃裝載到手臂下方,然後上下開弓,狠狠的扎入了達奇首領的胸膛跟肚子。

“很強,很強!但只不過,你可以更強!”

事先生成的鋼冰發射一道猩紅色的光束打到了達奇首領的身上,接著他的傷口開始快速的恢復,先是表皮,然後是內臟,最後直到他能完全站起身抵抗大騎士,這種過程是過了僅僅不到三秒“多麼強大的力量啊!你的心臟該有多麼強大!甚至能夠恢復我所有的傷勢!!”

達奇首領手中的長斧忽然出現了數段血紅色的絲線

那是吸食血液過量後,可以用於增強的一種附魔型的技能,這項記錄在世界連線之前就已經記載於達奇的筆記中。

卡.達奇高興的舉著長斧,看著始終不敢輕舉妄動的大騎士突然重重的踏了一下步,他竟然真的嚇到了高度專注的大騎士一跳,而就在這個機會,他大步踏過去一斧頭從下往上揮去,直接打在了大騎士的下鄂上面,隨後將大騎士狠狠的擊飛了出去

大騎士從空中落在地上後,發現頭盔下方被砍壞的十分嚴重,所幸的是,他也僅僅只是打壞了盔甲並沒有傷害到其他的,但這並不能說明他究竟是不是手下留情。

雙方體力都接近透支,但他們還是都同時再次起身…

“嘿,也許我不該去削弱你的力量,我削弱了你太多,我害怕你突然再也站不起來了...哼哼,既然你站起來了,那就去死一死吧!”

雙方短兵交接後頓時陷入了惡戰,你一劍我一斧的打在了彼此的身上,前來協助的維拉斯特戰士被攔腰斬斷,前來幫忙的中利尼亞士兵也被抽乾了血液,但這都不影響雙方的戰鬥,他們甚至染紅了一片走廊,若是有時間,他們甚至能染紅這整個城堡!畢竟現在唯二能夠在這血腥的戰場當中屹立的也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斧子不知已經劈下了多久,但大騎士仍然熟練的僅用一個側身便躲了過去,但這一次,劈下來的斧頭卻一直沒有被達奇首領拔起,而是重重的砍入了地板當中無法撼動。

而沒有武器的達奇首領也在這時候被大騎士一記重拳打在臉上,幾乎是一拳打爛了他的下顎,緊接著大騎士又將攻擊目標轉向了他的腿,狠狠的一腳踢了過去,使得他再次重心不穩的倒在地上

大騎士趁此坐在了達奇首領的身上,一拳一拳的向著他的胸膛打去,最後雙手合十後插入他的肚中,接著使勁扒開他的胸膛,抽出他的肋骨,扒開他的內臟,一拳重重的打到心臟上面…

大騎士一拳緊接著一拳,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達奇首領的心臟幾乎徹底糊成了一團血泥,大騎士這才最終停下了攻擊…

這個不死的雪怪在此時仍然虛弱的喃喃低語著“我還沒死!看看我!哈…”

但大騎士的意識已經逐漸變得模糊,不知何時,他已經無法看見卡.達奇,甚至連剛剛的話語都變成了腦中的低語...

他甚至是看著走廊上的畫,都全部幻視成了達奇首領的臉!大騎士現已經無法分辨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他以為自己只是坐在一張椅子上,並且認為達奇首領已經逃跑了!

他想要繼續追殺他,起身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但此時的卡.達奇卻依然泡在自己的血水中一動也不動,水晶般的藍髮也被自己的血液徹底染成猩紅色,他不明白那個騎士為什麼要離開,但自己的眼神也在逐漸變得煥散,現在沒心情管他了...

他閉了上雙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此時他卻忽然感受到了彷彿是落雪飄在自己身上,待他再一眨眼,卻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維拉斯特...

“呃啊…!安靜一點啊!!!”

已經走遠了的大騎士稻枝-無畏者似乎正在與自己體內的某種東西做著鬥爭

他從來也不知道這玩意兒究竟是什麼,從他離開家開始,一種聲音就時不時的在他那耳邊低語,在沉睡時於他的夢中游蕩,直到今時才終於顯露出真正的原樣。

它的掙扎加深了稻枝體內的痛苦,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都在愈加的混亂,愈加的疼痛,甚至上升到一種無法言喻的摧毀感!

而一隊維拉斯特的部隊也注意到了渾身是血的大騎士

這支部隊由一位首領之子帶領,但在他發號施令攻擊大騎士前,大騎士就已經繞過這支部隊來到了他的身後,用著手臂上的刺刃狠狠的劃破了那名小首領的脖子。反應過來的幾個維拉斯特人剛準備攻擊,他們其中一位就被大騎士一劍削掉了臉龐,他隨後用力一揮盾牌,用又拐刃又殺死了兩個正面衝過來計程車兵。

一位部隊中的急行軍快速的接近大騎士,他在距離兩米左右的時候快速起跳,但在攻擊之前,他的身體在半空就被攔腰斬。緊接著又是一個體型略微龐大的“巨人”殺了過來,但就算是這種龐然大物,在大騎士的刀中也是迅速被斬首,隨後在掉落的頭部遠離身體之前,大騎士將它全身上下一起砍成了四半。

“這是在幹什麼呢?我在和誰說話?為什麼它說…它能幫助我找到他們...”大騎士摘下了殘破不堪的頭盔,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城堡的最頂端,而在這上面等待救援的眾人以及國王,看見了沾滿敵人血跡的大騎士

而人們瞅見是大騎士,眾人為獲得一線生機而歡呼雀躍,認為他就是救世主的降臨

但是卻沒人注意到黑色的元素已經如同一副黑色的面具,瞬間充斥了稻枝的整張面龐,面具的中央則是一小團詭異的白色。

“大騎士”一步一步穿過嘈雜的人群,在眾人的注視下,徑直的邁向了國王塔聿.塔尼尤斯…

而在城堡上方負責保護眾人的“十字士-蘭頓”和“死威士-蔗德卡威”也注意到了一步步接近國王的大騎士似乎有點奇怪,但是他們都未放在心上,直到大騎士他接近國王跟前,國王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他的整張臉變得十分的詭異,而且左右手還在不停的流出黑色不明液體...

大騎士卻突然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一個由黑色液體所構成的人形,突然在大騎士的背後處長出,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它僅僅只是揮動起他的左手,就憑空的斬下了國王塔聿的半個腦袋...

人們的目光從驚慌逐漸變得瘋狂,他們不知何種原因,竟然被眼前的一幕嚇得精神錯亂!一些意志不堅定的人甚至從城堡的頂端一個接著一個的跳了下去…

而國王的小兒子塔克,他則呆呆的看著他父親的屍體,他俯下身子,仍然不明所以的看著,似乎是想要他再次站起來…

“父...親…”

稻枝那模糊的意志似乎也略有清醒,但他的意識就像一團漿糊一樣,他現在一點都站不起來...

黑色的人形這時起身看向周圍的人群,只見一枚長槍忽然從遠處丟來,並且直接插入了它的面龐當中的

但是筆直的長槍卻沒像預期一般穿過那人形的腦袋,反而是直接消失了?

“怎麼回事?你是誰?!”蘭頓此刻恐懼的對著面前的怪物大叫道

另一邊的蔗德卡威則對於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事情感到不可置信,還沒有從那種感覺中緩過神來…

而稻枝體內的某種意志似乎已經覺醒,而它似乎對於王的反應,甚至影響了稻枝現在的想法,而三分鐘以後,迷糊的“大騎士-稻枝”也終於能夠看清事物

他看了看周圍,看到了那群貴族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各處,城堡下橫七豎八的躺著各種各樣的碎塊,國王的屍體,蔗德卡威那帶血的破碎頭盔,還有一把十字士的長槍…

他又看了看自己染血的全身,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該死…”

說完,稻枝的腦袋突然再次一暈,但這一次,雖仍然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但他卻能夠聽清周遭的事物!

在這充滿血腥味的城堡中,它終於看見了他自己的隨從“田威”

而在此時,大部分的援軍已經在遊俠長的帶領下重新整頓旗鼓殺了回來,中利尼亞人已經重新奪回了主城!

但此時的“稻枝”卻偷偷的帶著田威單獨的離開了城堡,帶上他去往了附近的港口

而在這個時候,田威有些不解的問

“現在怎麼樣了?我感覺城堡裡面可能還有點殘餘勢力,我剛剛清理掉幾個向我跑過來的,應該還有更多”

〔聽著孩子,我們現在有一個新的任務〕

“好吧,我可能知道了,但是我還沒跟我哥哥打聲招呼,或者說他知道嗎?”

〔不用說了…呃,你哥哥...然後是...國王在死前給我們任務了,叫我們離開這個國家,前往新的大陸?〕

“國王死了?!”田威已經徹底震驚於這條訊息當中,但這也是那個人想要看到的…

〔聽著,你得冷靜點,我已經跟你哥說好了,你跟我走不管多遠都是沒問題的,好了好了,我會在這一路保證你的安全。〕

他們騎著一匹不知從何出現的黑馬,去往了那最近的港口...

在中利尼亞的主城處

蔗德卡威和蘭頓,他們都在這那人形“手下留情”的攻擊下,都沒有這麼輕易的死去,但他們其中的一位卻被一位不知名的“小丑”給拖走。

而另外一位則從城堡之上墜落到了一片花園當中,現在的他雖仍有一口氣,但他現在全身上下無一處完好,每動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痛苦,而且直到現在,都沒有人發現他…

蘭頓.波夫頓已瀕臨死亡,他倒在一棵樹下喘著最後一口氣…

但是此時一名不知從哪出現的鳥嘴醫生,對著他那瀕死的身軀施展一種特殊的巫術,但正當巫術施展到一半之時,一道金色的光球忽然徹底包裹住了蘭頓,再一看,他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而治療施展到一半的鳥嘴醫生髮現病人消失後,對著他剛剛所在的地方留下一句感慨“這種情況還是從未見過的,那他的全身只能是腐爛的了,可憐的人,待我們下次再見吧…”

鳥嘴醫生轉頭便走進了花園的深處,最後再也不見了蹤影...

蘭頓.波夫頓在受到所謂的“詛咒”之前,他那獨特的身體中僅存的那一股力量讓他發動了一次瞬移,用於逃脫詛咒徹底生效,而現在的“詛咒”所用的概念似乎早已不同,但是這次瞬移的地點,似乎又是另外一個戰火連綿的戰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