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齊了,那重頭戲也應該開場了。

只是,這個時候元銀和馬珍珍兩人正忙著拍攝《仙淼賦》,根本就沒空搭理這三人。

馬珍珍聽到元銀對自己說,“認真拍戲,等拍完戲,送你個禮物。”

之後,她就卯足了勁兒,結果導致用力過猛,被成鄭寶指著鼻子罵了好幾次。

“你說你!之前不是拍的挺好的!怎麼這會兒就這麼差勁?怎麼,休息三天,就休息成這副鳥樣?你要是不行,那乾脆趁早捲鋪蓋走人!”

巴拉巴拉一頓輸出,差點把馬珍珍給整自閉了。

元銀路過拍攝棚的時候,目光朝著正在瘋狂撒雨露的成鄭寶看了一眼。

也正是這一眼,讓成鄭寶瞬間汗毛豎起,不斷輸出的嘴也立刻收斂了起來,到最後耐著性子,秉持著能好好引導就好好引導的心態,又苦口婆心的勸慰了一番。

這才讓差點失去信心的馬珍珍重新將地上碎成渣渣的信心給撿了回來。

這邊在拍戲,另外一邊的三人組則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

厲晏琛雙手在牆壁處摸索了好久,才摸到了一條縫隙,在確定這是大門的位置後,他對著大門就釋放出他最強的一招,可門屹然不動,就好像遠古守衛那般,誓死守護著自己的領土。

頹然的坐回角落,厲晏琛明白他這是遇到了大能了。

剛剛那一擊,若是往常,足以擊穿三米厚的石牆,可現在居然丁點碎屑都沒有,不是大能設下結界還能是什麼原因?

房間四面無窗,看不到日月,也就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們只知道若是再不吃東西,就會餓死在這裡。

這樣痛苦又折磨人的死法,不是他們想要的。

三人:不,我們不想死,你別這樣寫!

在餓到眼前出現幻覺的時候,那扇堅如磐石般的大門終於動了。

走進來一個長相清冷精緻的青年,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睫毛之下是一雙幽暗深邃的眸子,在望向他們的時候,那雙好看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眼底深處有一抹紅光閃過,冷冽犀利的同時又萬分妖冶。

三人又一瞬的呆愣,同時心底也十分清楚,這樣的人,若是放在娛樂圈裡,絕對能夠一夜爆紅。

青年的手裡拿著一個水桶,他面無表情的將桶放在門口處,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轉身就走。

馬貝貝伸出去的手還來不及收回,眼前的世界就再一次歸於黑暗。

很快,餓瘋了的三人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

雖然看不見,但他們聞著味道也清楚,那水桶裡裝的是白粥。

顧不得平日裡的矜貴,三人拖著自己狼狽的身軀爬到水桶邊,就著手,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往日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白粥,此刻在他們的眼裡就彷彿人間美味,吃起來絲毫不顧及形象。

如此過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裡,那個氣質清冷的青年都會送上一隻裝著白粥的水桶,確保他們不會餓死。

而元銀和馬珍珍也抓緊時間,將所有的戲份加班加點的拍完了,這才趕到厲晏琛三人身處的房間。

在看到元銀和馬珍珍的那一瞬間,厲晏琛三人瞳孔緊縮,身軀忍不住的向後退去。

元銀在進入房間的第一時間,就封閉了自己的嗅覺。

試想被關在一個地方出不去,吃喝拉撒睡不得在這個房間裡解決?

就算有心想要控制,可感覺來了,擋也擋不住。

三人的狀態十分不好,蓬頭垢面,渾身髒汙,尤其是精神面貌,很是憔悴,走出去怕是就算說他們曾經是娛樂圈裡的頂流和小花,也不會有人相信。

“小蘑菇,不是讓你好好照看他們嗎?怎麼這麼髒?”

說者無意,但聽者有心。

這句話就像一支利箭,狠狠插在三人的心裡。

尤其是梁詩詩,她張開乾枯的雙唇 ,嗓音嘶啞如被塵土掩埋的老舊收音機般難聽,“沈依星!你不得好死!”

面對這樣的叫囂,元銀的眼底沒有任何波瀾,幽黑的眸子定定的望著厲晏琛,問:“厲晏琛,知道你為什麼會被抓來這裡嗎?”

厲晏琛以為這是沈依星對自己給她下藥的報復,於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可元銀勾唇輕笑,將視線轉向馬貝貝,“你呢?知道為什麼嗎?”

馬貝貝自然知道為何,不外乎就是自己父母在馬珍珍還未出孃胎的時候就算計了人家,將對方的天賦以及氣運,透過秘術轉移到了她身上。

這還是她一次意外路過父母房間才知道。

也是這時,被視為家族驕傲的馬貝貝才知道原本應該揹負廢柴名稱的是自己,雖然她心裡為一直覺得對不起馬珍珍,可木已成舟,她只能含淚收下馬珍珍的所有,暗暗發誓,不會浪費她的天賦和氣運。

見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抓來,元銀也就懶得給他們解釋了,伸出素白的雙手,在空中不斷比劃著。

在場所有人,除了莫梏,沒有人能夠看到元銀手裡的那亂成一團的絲線。

等到元銀停下動作,梁詩詩和馬貝貝感到自己的身體就如一隻洩了氣的氣球一般,體內的能量不斷瘋狂洩去。

“不!你不能這麼做!這是我好不容易修習而來的靈氣!”

馬貝貝有些瘋狂,臉上盡顯猙獰之色。

可到底還是沒有辦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在一旁一直沒發聲的馬珍珍則是感到身體被一股一股的暖流沖刷著,本就已經煉氣三層的丹田,竟然直接突破到了煉氣大圓滿。

元銀從空間裡掏出一粒丹藥遞給馬珍珍:“起誓吧,以汝之靈魂起誓,永不背叛本尊,若違誓言,將天雷轟頂,魂飛魄散。”

馬珍珍有些猶豫,但還是接下了面前的丹藥。

她不明白元銀姐姐都已經答應會帶著自己了,為什麼還要自己立下這麼殘忍的誓言。

可她哪裡知曉,要進入元銀的空間,必須與她締結契約,而這結締的契約看起殘忍,不過就是方便元銀與他們建立聯絡,日後若想解除,也不過是心念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