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慈滿臉皆是不可思議。

“皇上,這怎麼行?皇子現在也就一歲多,小女已經十七歲了,這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武皇的臉色突然變了。

竟然敢抗拒能橫掃六合的皇帝,這是有多大的腦袋呀,簡直就是把自己的命當成兒戲呀!

“父皇,小丫頭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好不好?”

“您放心,在兒臣的薰陶下,孔慈肯定會經常進宮來見兒臣的,您放心吧。”

“孔慈,你可記住,有空就來找我玩,我們一起做功課好不好?”

孔慈也有些怕了,武皇身上的威嚴就像是能殺人一樣。

便宜孃親差不多出來打個圓場,讓大家都坐下準備用膳。

孔慈嚇的手都有點不好使了,夾菜的時候筷子都抖。

武皇笑了笑。

“朕沒有那麼嚇人,你怕個什麼勁兒啊?”

孔慈表示不是皇帝嚇人,只是自己手抖了一些。

武皇笑了笑。

“那你就給朕倒一杯酒,即日起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孔慈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拿著酒壺過去了。

由於手抖,竟然不小心把酒杯碰倒在地上。

酒水灑在毯子上,冒出絲絲白煙。

“大膽,你往酒裡下毒了!”

武皇怒吼,旁邊的侍衛撲了上來。

“皇上,這酒水我沒有碰過,更沒動過手腳。”

孔慈已經被嚇壞了,只是倒杯酒而已,怎麼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武皇憤怒不已。

“給皇帝下毒,那是抄家滅族的罪過,但是朕念在你父親為國操勞的份上,給你一條路。”

“你自行了斷吧,朕可以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給你父親一個體面。”

孔慈抖得更厲害了,真是個昏君。

“父皇兒臣覺得您這一次判的有失公正!”

“孔慈只是個小女子,要是真想下毒,早就動手了,還至於手抖成這樣暴露自己嗎?”

“一定是有人動過手腳,恰巧被孔慈發現了,他非但沒有害你,還救了您一命啊!”

武皇冷靜些許。

“馬上讓人查查這是什麼毒。”

經查證,這種毒藥是從北方而來,孔慈根本就沒去過南方,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嫌疑也被洗清了。

“倒是朕錯怪你了,孔慈你不會怪罪朕吧?”

孔慈趕緊搖頭。

“皇上明察秋毫,還小女一個清白,小女不敢怨恨皇上,還要感謝皇上。”

武皇更高興了,這就是會說話的重要性,說話好聽才受人待見。

這頓飯吃不下去了,畢竟已經發現有人下毒。

“凡事接觸過這頓飯的人,通通帶出去,殺!”

下毒的人也真是造孽了,沒有十足的把握就敢學人家用毒藥嗎?

真是給老子氣笑了。

孔慈跪在地上。

“皇上臣女覺得不對勁。”

“毒藥來自於南方,小女剛好又在場,而我父親正在南方積極應對東蜀國,況且今天您還接見了東蜀國的使者。”

“要是這個時候出了亂子,誰才是獲利最大的人?”

死丫頭,你這麼聰明,不要命啦!

武皇臉色鐵青。

“馬上傳令下去,讓軍機大臣統統來見朕。”

武皇怒了,想必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東蜀國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惹誰不好,為何偏偏要惹怒武皇?

這一下子事情大了,要是不把東蜀國打得落花流水,武皇的氣估計消不了。

武皇忙他的,我要忙我的了。

“孔慈,咱們回寢宮,我給你弄好吃的。”

孔慈真是夠意思,回了寢宮要了一堆吃的,最後只給我沏了一小碗藕粉。

“哥把你揣心裡,你把哥踹溝裡呀。”

“我也要吃肉,藕粉是給人吃的嗎?”

孔慈見沒有人拿起一塊排骨吃下去,把骨頭放在我面前晃了晃。

“以後你長大了,指不定有多少女人圍在你身邊,收拾男人要趁早。”

這個死丫頭。

孔慈吃的高興了,正要再拿一塊,嬤嬤竟然讓人把菜撤走。

“您吃點就行了,飯菜不是給您準備的。”

孔慈皺著眉。

“那不是給我準備的,是給誰準備的?”

“皇子吃不了,娘娘已經用過膳了,這是皇上給我的。”

雖說孔慈等級不高,按照便宜孃親的品級吃飯的時候也是有三十二道菜的。

只吃了一道排骨,那剩下的三十道菜可就要歸這些嬤嬤們了。

“好大的膽子,這些老婆子長了吃皇家御膳的嘴了嗎?”

“孔慈讓他們把菜放下,不然拉出去打死。”

可惜孔慈說話根本就沒人聽。

“小丫頭,嬤嬤我在宮裡邊待多了,就算是妃子來了,也得賞三分薄面,別看你是個縣主,但在老婆子這兒討不得好處。”

“上個月,外國公主來了,也只是嚐了一口湯,菜餚便被我們收走了。”

“總要一視同仁,你說可對呀!”

真是服了,玩這一套是吧?

“孔慈,你聽我說,稍等父皇肯定會來,你瞅準機會把菜湯潑她們一身!”

孔慈點點頭,儘量拖住這些婆子們。

果不其然,武皇來了,剛才的飯根本就沒吃好。

孔慈才把湯碗端起來,嬤嬤就看出了問題,伸手一格擋,半盆湯全灑在武皇的身上。

這次可真是大事件了。

孔慈趕緊跪下。

“都是小女不好,想幫嬤嬤收拾飯菜,卻不小心把湯灑在您身上,小女該死,太笨了。”

孔慈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的我都難受了。

武皇也不好發作,區區一盆湯不礙事。

可桌子上的東西原封沒動,武皇的臉就難看了,雖說是皇族,那也不能如此浪費。

“來人呀,這桌子上的飯菜沒動,為何就要撤走?”

“你們回答朕!”

宮女太監被這句話嚇得都跪下了,父皇看向我。

“父皇,不是孔慈要浪費的,是這婆子不讓吃了。”

“孔慈想要把湯留下給兒臣喝一點,這些婆子早就養成這種臭毛病了,凡是賜宴就會走個過場,把所有的菜統統拿走。”

這可是皇家御膳往小了說是嘴饞,往大了說是以下犯上。

明明是奴才,卻敢吃主子的食物,這不是要砸主子的飯碗嗎?

“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