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平嬉皮笑臉。

“孔姑娘有所不知,皇子所裡的公主們很快就要出嫁了。”

別說孔慈不知道,連我這個皇子都不知道,父皇沒說要讓姐姐們出嫁呀。

這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孔慈,你趕緊問個清楚父皇怎麼突然間讓姐姐們出嫁了?”

劉太平壓低聲音。

“實不相瞞,玉真公主這兩日恐怕就要有好事了,在下是替駙馬爺來檢視。”

玉真公主小時候就有面板病,這麼多年了,一直躲在皇子所裡,從來不敢出去。

父皇怎麼突然要給選駙馬了?

有點意思。

“孔慈,咱也跟著進去看看。”

混進皇子所直奔玉真公主的住處,劉太平跟著人把東西抬進去。

玉真公主坐在屏風後面,只能聽見聲音清脆悅耳,如風鈴一般,想必醜不到哪裡去。

劉太平跪在地上,卻偷偷的把頭偏過去往裡面看。

老子要是能動彈,非得給他一腳,這個死不是人的狗東西。

玉真公主咳嗽了一聲。

“把東西送下就走吧,莫非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劉太平趕緊解釋。

“公主有所不知楚王世子有一件東西讓在下親手交給您,並且叮囑一定要親手。”

孔慈有些納悶,送東西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吧?

捏了捏我的屁股。

“小皇子,楚王的世子是哪一位呀?”

你還別問我,我還真不知道。

楚王現在可是擁有南方大部分的領土兵強馬壯,是諸侯王裡邊實力相當強橫的人。

一般父皇讓他打誰,他打誰。

想必楚王的世子應該也太差不到哪去吧。

正當我們倆閒聊,玉真公主已經走出來了。

劉太平的臉也從驚喜變成了失望,玉真公主的臉上戴著面紗。

“到底是什麼東西,要親手交給本宮?”

劉太平摸出一根簪子,雙手奉上。

玉真公主只是接過來看了一眼,就交給宮女。

輕輕的嘆了口氣。

“楚王世子身居南方,為何偏要娶一個北方的女子?聽說南人溫婉如玉,不像北人這樣。”

劉太平哪裡明白公主在說什麼?

只是笑嘻嘻的盯著看。

這個傻冒,再看下去,公主就要翻臉了!

孔慈踢了他一腳,劉太平才極其不情願的退了出去。

玉真公主這才注意到我跟孔慈在,頓時鬆了口氣。

“原來是小皇弟來了,可惜皇姐這裡沒有什麼好吃的。”

這個先不提,我最好奇的是玉真公主臉上的面板病到底好了沒啊?

玉真公主慢慢揭開面紗,不算驚為天人,但長相已經很漂亮了。

面板也很白皙,連個痘痘都沒有。

真是便宜楚王世子嘍!

玉真公主伸出手抱著我。

“你是本宮的弟弟,用不了多久,本宮就要離開這裡了,到時候你們還要慢慢的在這裡熬。”

“但是你可千萬防備著孔宣妃以及背後的齊貴妃等人!”

“這些人都是狼子野心。”

玉真公主說完,就讓孔慈帶著我離開了。

其實我挺好奇的,剛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防著齊貴妃?

又跑去看了一眼玉瑤姐姐,還行,今兒個挺穩定。

只是玉瑤姐姐也十分關心宮中失火的事情。

可是一聽說失火的宮裡邊是寧妃娘娘,玉瑤姐姐就忍不住問東問西。

太監催促了好幾遍,給我們趕了出去。

孔慈和我真是有點兒閒了。

“小皇子,要不然我們出宮玩耍吧?”

“悶在宮裡邊,什麼事也做不了,就不如出去走一走,你說呢?”

我的建議是不如宮裡。

出去更沒什麼好的,還不如就看看這些妃子之間的爾虞我詐。

這一個個都虛偽的很,像是林貴人那條狗只會搖尾乞憐。

我們倆沒走出多遠,就看見了崇齊。

這孫子怎麼來了?

“崇安孔慈,你們兩個還想往哪跑?你們是不是欺負我的孃親了?”

兄弟,你聽我說真沒這回事,主要是你娘太欠了。

林貴人的口碑,宮裡的人都知道。

實在是太差了,崇齊走過來,手裡拎著一根大棒子。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今天要是殺了你們兩個父皇,也不見得會要我的命。”

對對對,不會要你的命,但是會連你孃的命一塊要了。

廢話一籮筐。

武皇也是要看影響才能處理的,要是影響太過惡劣,沒準連林貴人的家人都得給宰了。

崇齊你這腦子不太好使吧?

林貴人生的怎麼沒一個好玩意兒?

孔慈因為抱著我,實在是不好跑,但是又不能動手。

可崇齊這個狗東西,實在是過於欺負人。

竟然舉著棒子就要打,孔慈為了防止我受傷,硬是扛住了那一下。

“皇子,您別過分!”

崇齊冷笑。

“我打死你這個賤奴婢。”

孔慈被逼急了,用一隻手抱著我,另一隻手將棍子搶過來就砸了上去。

“牛啊!”

但壞了,崇齊被打傷了頭倒在了地上,剛才那兩個太監也被嚇得跑開。

真是不靠譜,你家主子都被打了,怎麼還能跑呢?

武皇得到訊息,急匆匆的趕到林貴人的宮殿鳳羽軒,看著床上的崇齊,心裡難受極了。

林貴人不愧是個頂級綠茶,哭的傷心無比,但基本是裝的。

“皇上,您看看吧,這孩子一暈倒就喊爹。”

“這是想讓您給做主啊!”

林貴人哭的武皇心煩,也沒說病情什麼樣,就知道哭,宮裡的福氣都讓你給哭沒了!

“好了,有事說事,不要吵吵鬧鬧!”

武皇轉過頭,看著孔慈。

“孔慈啊,朕平日很疼愛你和崇安,可你們不應該毆打皇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父皇啊,你別搞錯好不好?

是我們被人打,是被迫反擊。

“父皇兒臣太冤了,孔慈也很冤,我們兩個是被人毆打,被迫反擊。”

武皇聽到我這麼說,眼神中的怒氣盛了幾分。

“被迫反擊就把你哥哥的頭打破嗎?”

“你看看把人打成了什麼樣,就差一點骨頭就要碎了,這是不是你的主意啊?”

我真服了,他都要傷害我了,難道我還要袖手旁觀嗎?

我要站著,讓他把我打死嗎?

“父皇,兒臣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