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榻驛館之前,首先得安排人家吃飯,孔慈和我商量過後選擇的地方是在京城的小館。

主打的一個僻靜之所。

沈松只是看了一眼就嘲諷。

“還以為你們這天朝上國會帶我們吃些不一樣的東西,豈料到竟然吃這種市井煙火之所呀。”

我靠,要求還挺高啊。

既然這樣,那就給他整點不一樣的。

孔慈把人帶進去,又讓後廚的人趕緊準備臨時的餐具。

老子就不信整不蒙你。

沈松和孔慈閒聊了半天,肚子嘰裡咕嚕叫個不停。

“孔姑娘,按說這膳食應該端上來了吧?”

“我等舟車勞頓,吃過飯後就要早時歇息了,到時還要進皇宮見駕。”

孔慈點點頭,一拍手,讓人把飯菜端上來。

一眾人都傻了。

沈松看著眼前的生長沙拉,還有牛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吃。

孔慈也不動筷子,就等著看這群使者出醜,想要玩花樣,老子有的是時間。

其中一個使者忍不住了。

“我們跋山涉水,走這麼遠來到此處是有任務而來,而我們現在是來這吃飯的,不是看你表演魔術的!”

這話說的好。

這擺在面前的不都是吃的東西嗎?

孔慈拿起一塊生長沙拉。

“這些都是可以食用的東西,諸位沒見過嗎?”

孔慈把上面的沙拉吃完,又端起水杯,往裡面倒了一杯水,下面的沙拉浮起來了。

沈松不由得吃驚,這真是花樣百出。

學著孔慈的樣子,把沙拉放在嘴裡,細細咀嚼,味道果真不錯。

只是好奇,這黑色的泥土…

孔慈也不知道這啥玩意…

“真笨,我告訴過你的這玩意叫餅乾,你不記得了嗎?”

孔慈想起來開始給他們裝逼。

“此乃餅乾,甜甜的,奶味十足,吃上兩塊可抵一頓飯。”

沈松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勺,一口嚥下去,瞬間就感覺到美味了。

孔慈忍不住笑了。

“沈大人,餅乾好吃,但也只是配菜,主菜是牛排。”

“您請啊。”

孔慈說著,還在暗地裡問我。

“這刀和叉子怎麼拿來的?”

怎麼拿都行,只要你能吃進嘴裡,哪有那麼多講究。

“沒事,你隨便演示。”

果然,沈松他們盯著孔慈,好半天,才拿著刀叉笨重的切肉。

其中一個使者力氣太大,把盤子都給摁碎了。

笑不活了,肉不夠吃嗎?怎麼還要吃盤子?

使者們發現,沈松吃的津津有味,也就沒敢吭聲。

殊不知,沈松吃著一整局的飯都沒吃著牛排是啥味!

這小子竟然把牛排的配菜都給吃了…

還以為這狗東西吃的是肉呢…

沈松等人被送走後,孔慈也是覺得好笑。

“小皇子,你這一招還真是有意思,這些人一個也不敢說自己從大地方來。”

那是,丟人的事,怎麼好意思說出來?

不過這群傢伙私底下肯定也會議論紛紛的,下回再想用這一招可就不靈了。

“孔慈本皇子還有一招。”

“咱昨天不是去花船上玩了嗎?”

孔慈瞬間反應過來,提著小箱子又去找到了沈松,打算帶他出去瀟灑。

沈松看見孔慈先是一樂,隨後就緊張了。

“我等是來出使的,到處遊玩,怕是不太合適吧。”

我呸,你咋那麼能裝呢?

真是屬塑膠袋的,剛才不還虎狼之詞不斷嗎?

有本事你再拿出小騷話來呀。

“孔慈告訴他不去不行。”

沒辦法了,沈松只好跟著我們倆一塊出發。

上了花船,沈松目不暇接,左右看個不停。

孔慈忍不住問我。

“小皇子,咱們就要逛一個晚上嗎?”

那當然不是了。

“往前走,劉太平經常會住在前面的小船上。”

孔慈立馬就明白了。

帶著我推門而入,劉太平果然正在和兩個歌女聊天。

一看見孔慈來了,被嚇了一跳。

“孔姑娘,你怎麼來了?”

孔慈急忙解釋,自己把沈松給帶來了。

劉太平納悶,使者也愛喝花酒?

他可以愛…

孔慈讓劉太平多找幾個歌女,不差錢,必須把人陪好。

劉太平有些猶豫,畢竟來的太晚了。

“你們要是早些時候來,沒準歌女是能被找下來的。”

“估計這會兒都叫人家分完了,剩下的也是歪瓜裂棗。”

這個成語用的好,本皇子就喜歡這種歪瓜裂棗。

“孔慈讓他把人找來,把燈弄得暗一些,因為沈松的眼神不好。”

孔慈感覺我壞死了,一口氣叫了五個大姨過來。

說是歪瓜裂棗都便宜這幾個人了…

那長相有點炸裂呀。

都長成這樣了,就別吃這碗飯了唄。

劉太平給我們倆解釋。

“平日裡這些人都是不見客的,只是今日特殊。”

非常好。

“孔慈,快把沈松叫進來,良宵美景不能辜負。”

孔慈點點頭,把沈松給叫進來了,一看見屋子裡的人,沈松轉身就要走。

“姑娘,這萬萬使不得我是來這裡出使的,而不是來尋歡作樂的。”

那不都一樣嗎?

反正都已經把他派過來了,吃喝玩樂旁人不會在乎的。

沈松想拒絕,但是身體不允許。

老老實實的坐下,被這些歌女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我跟孔慈趁機退出來,劉太平在旁邊等著。

“孔姑娘就讓他一直這麼喝嗎?那不得把他喝死啊?”

孔慈搖頭。

“當然不能一直喝酒,得想辦法讓這傢伙睡到床上去,明天早上再派人把他叫起來。”

“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最好別耽誤明天上朝的時間,明白嗎?”

劉太平人已經麻了,萬萬沒想到啊,竟然是這個結果…

不開玩笑的說自己至今都沒當成官,主要是因為起不來。

不然的話早就上早朝去了。

果然,打工人到什麼時候面對早起都是一個沉重的話題。

我和孔慈離開了花船,回到孔府。

別說孔慈的閨房還是那麼香,就是這個味道有點上頭。

“小皇子,你聞什麼呢?”

孔慈有些好奇,我聞著空氣中的清香味,陶醉的都快睡著了。

孔慈一拍腦門。

把屋子裡放的狗尾草拿了出去…

“你在屋子種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