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雙方合作

龍飛的話，彷彿一顆定心丸，讓吳老狗有了活下去的動力。看到吳老狗定下心來，龍飛和老祖宗相視一笑，接下來，就等著拿到圖紙了。

“這個魏通海，不會連寶藏都無法打動他吧？”老祖宗有些擔心道。

龍飛笑了笑，“不會的，他只不過需要向他老爸魏晨光求證一下罷了。他老爸魏晨光心知當年的事情，所以，只要他去求證，立馬就會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老祖宗也笑了笑，“希望如此！”

當大傢伙都還在睡夢當中，忽然聽到有人敲擊鐵欄杆的聲音，“起來了，起來了，都給我起來了，起來幹活了！”獄卒們的喊叫聲，響徹整個天字一號監。

於是，大傢伙都很不情願地起來，排成一列長長的隊伍，向著後山的礦區走去。

龍飛第一次出工，夾的隊伍當中，和老祖宗走在一起。

“等一下出工時，我叫人掩護你，你就偷偷的潛進礦洞！”老祖宗小聲在龍飛耳邊說道。

龍飛點點頭。

當他們來到礦區，龍飛才發現，原來這裡只是一片空曠的山腰，依照天陽升起的方位來辨位，這裡應該是虎口山的西面。這裡有著豐富的鐵礦資源，已經開採了大半個山腰。

朝廷之所以選擇在這裡建天字一號監，就是看中這裡有鐵礦資源，而這些犯人，就是最佳的無償勞動力，可以幫助朝廷開採這裡的鐵礦。

龍飛一來到礦區，就問老祖宗，“那個礦洞在哪？”

老祖宗就伸手指了指，回答，“不在這邊，在南面，需要拐個彎過去！”

“可這裡有幾個崗哨，怕不好過去？”龍飛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這裡每隔十幾米，就有一個高臺哨位，其作用，就是盯著這裡的犯人開工，獄卒在上面，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礦區的情況。

老祖宗回答，“等一下，我會叫人弄出些事端出來，好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你就趁機過去！”

“不要聊天，趕緊幹活！”一個獄卒看見龍飛和老祖宗在悄悄說話，就揚起手中的鞭子，甩在他們面前，激起地上塵土飛揚。

老祖宗就朝他狠狠瞪了一眼，他便收起他的囂張，走到一邊，不管龍飛和老祖宗了。

“這個應該是新來的！”老祖宗猜想道，“要不然，也不敢如此放肆！”

因為，認識老祖宗的都知道，他是個不好得罪的主，避之不及，誰還會主動來招惹他，他難道不知死活嗎？

老祖宗名義上是個罪犯，但其實是來這裡避難的，與其他犯人不同，只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離開，他只是不敢冒這個險而已，因為外面有個很厲害的人在等著他出去！

礦區裡立馬響起“哐哐噹噹”敲打的聲音。

“年輕人，咱們聊聊！”老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們身邊。

“當然可以！”龍飛朝他燦爛一笑。

老祖宗見他們要聊天，就識趣地走到一邊去，留給他們一個單獨的私密空間。

老瘋子和龍飛邊幹活，就邊往人少的地方挪移，當挪移到離大夥有些距離後，才停下來。

“沐前輩，你有什麼事，就請隨便說，隨便問？”龍飛早就猜到了老瘋子的來意，便說道。

老瘋子就從懷裡摸出龍飛昨日送他的小木人，遞到他手裡，說道，“年輕人，這個還是留給你當作記念吧！我老瘋子已經用不著它了！”他的神情落漠，看得龍飛一陣心酸。

“沐前輩，你終於肯面對了？”龍飛淡淡的問。

老瘋子神情悲傷地點頭，“年輕人，經過我昨晚想了一夜，終於想明白了，有些事該面對的總要去面對！”他苦笑了一下，“自欺欺人也只是短暫的自我安慰與麻痺而已！”

龍飛將小木人收進懷裡，愧疚地說道，“對不起，沐前輩，是我沒能及時救下你女兒！”

老瘋子擺擺手，“年輕人，這不能怪你，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職責！”

龍飛趕緊勸道，“沐前輩，你也不需要自責，你女兒走時並沒有怪你，她是笑著走的，走得很安詳！”

老瘋子搖搖頭，痛苦道，“不，這確實是我的錯，當年，我就不應該狠下心來放下她，交給別人來撫養，要不然，她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了！”

龍飛沉默。

“當年，一是我無法面對，對她產生過懷疑，懷疑她並不是我親生的；二是心已死，只想逃避。才躲進這天字一號監來，其實，一切都是出於我的自私！”

老瘋子哀嘆道，“所以，她的死，也是我間接造成的！”

龍飛嘆道，“沐前輩，事已成定局，再自責也無濟於事！”

老瘋子點點頭，重新收拾好心情，說道，“現在，我已經決定了，要離開天字一號監！”

“哦，沐前輩，你終於決定要出去了，是為了出去給女兒報仇嗎？”龍飛問。

老瘋子直白地答道，“是的，如果說我老瘋子還有什麼心願未了，眼下，就只有給女兒報仇這件事了，等我給女兒報完仇，就去找她，當著她的面兒，親自向她道歉！”

“沐前輩，既然你已決定，那為何還要告訴我？”龍飛明知故問。

老瘋子終於笑了，“年輕人，我老瘋子又不傻，你和老祖宗突然走得這麼近，肯定是因為你們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

他看了看龍飛，猜道，“老祖宗肯跟你合作，你一定是開出了一個比較誘人的條件，要不然，老祖宗就不會答應了！”

老瘋子稍稍停頓一下，然後笑著說道，“我猜，現在唯一能打動老祖宗的，那就只有出去這件事！”

老瘋子似是看穿了一切，“老祖宗能跟你合作，我老瘋子同樣也可以，我跟他開出的條件一樣，就是出去這個天字一號監！”

老瘋子嘆了嘆，“當年，我主動要求進來天字一號監，只因為我殺了妻弟，被判了二十幾年，現在還有幾年才能出去，可眼下，我已經等不及了，需要提前，但我沒有辦法，我相信年輕人一定有辦法！”老瘋子開門見山道。

龍飛回答，“沒錯，沐前輩，我確實與老祖宗達成了協議，讓他在天字一號監裡幫我找到一個人，我給他開出的條件，就是保證他出去之後，那個他害怕的仇家不再找他的麻煩！”

龍飛在老瘋子面前直言不諱，“如果你能幫我找到這個人，我同樣也可以答應你，幫你提前出去！”

老瘋子問，“年輕人，你要找的這個人究竟是誰？”

龍飛回答，“不死邪神歸一鳴！”

老瘋子聽後，驚訝不已，“不死邪神歸一鳴？可是當年令中原武林人士聞風喪膽的桑國武士？”

龍飛點點頭，答道，“正是！”

老瘋子有點不敢相信地問，“你的訊息可靠嗎？”

龍飛很肯定地回答，“絕對可靠，此人現在就在天字一號監裡！”

老瘋子搖了搖頭，“我在天字一號監裡，也待了十幾年了，收服了像狂虎雷勇這樣的手下，手下也有一百多人，卻從未聽說過不死邪神歸一鳴的存在。如果從別人口中說出，我斷然不信，但從你口中說出，我絕對相信，只是不知道，不死邪神歸一鳴藏在何處？為何我一點訊息都沒有？”

龍飛搖頭，“這個不死邪神歸一鳴，現在隱藏得十分隱秘，我和老祖宗還在調查！”

“可有方向？”老瘋子問。

龍飛嘆了嘆，“現在還沒有，我們倆就像無頭蒼蠅一樣，打算滿天字一號監裡找！”

“那這個吳老狗與你們尋找不死邪神歸一鳴，又有什麼關係？”老瘋子好奇地問。

龍飛回答，“我們現在以寶藏為藉口，已經向監獄長魏通海拿天字一號監的圖紙了，但時間不會太長，我們需要馬上覆制一份出來，而整個監獄，就只有吳老狗有這個能力，他以前是個仿名畫的，可以做到以假亂真，複製一份圖紙，應該不成問題！”

老瘋子終於解惑，就點了點頭，“你們是想，有圖紙在手，以後找起不死邪神歸一鳴來，就方便得很多！”

“沒錯，只是現在圖紙還沒有弄到手！”

“那你剛才是不是在和老祖宗商量，打算查一查這一片礦區？”老瘋子又問。

龍飛點點頭，“我們確實有這個打算，這片礦區我看著應該沒有問題，犯人們每天都在這裡工作，不死邪神歸一鳴要藏於此，根本不可能！我們主要懷疑南面的那個礦洞，覺得裡面很有問題！”

“所以，你想進去看看，商量著怎麼避開高臺上的崗哨！”老瘋子一點就通，與這樣聰明的人說話，一點都不需要浪費多餘的口水。

“老祖宗應該向你提議，以一場事端來引開崗哨的注意，好讓你趁機去到南面的礦洞！”

龍飛笑了笑，“正如沐前輩所說！”

“那好，我就配合老祖宗，將這場事端鬧得更大一些，為你多爭取些時間！”老瘋子說道。

“那就謝過沐前輩了！”

老瘋子立馬擺手，“年輕人，還是剛才所說，我老瘋子是有條件的，事成之後，我想提前出去，你得幫我！”

龍飛點點頭，“可以，但我們雙方還得維繫這種狀態，我怕魏通海這個人，會在尋找不死邪神歸一鳴這件事上，對我們有所阻礙！”

老瘋子點頭答應，“好，就如你所說，我方只負責打配合，真正尋找不死邪神歸一鳴，就全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