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夜晚,燈火通明。

而在市中心的一所醫院病房內,一個帶著墨鏡,右手和左腿上綁著繃帶的英俊男子此刻正躺在病床上。

男子正是昨夜被白夜用步槍打斷手腳的夜魔俠馬修,此刻正用著完好的左手握緊炭筆,對著眼前的筆記本不斷揮舞著。

雖然作為一個盲人在畫畫這件事相對有些不可思議,但對於五感超越凡人的馬修來說,僅僅從聲音的迴盪就可以在腦內生成物體的外形,在日常生活中甚至比正常人還要靈活。

隨著炭筆在面前的紙張上滑動的沙沙聲,直至最後一筆落下,一個相貌18歲左右,俊美如同天人般的男子形象躍然紙上。

馬修畫完以後,放下炭筆,心中想到昨晚的場景,依舊是萬分不解:‘這傢伙到底是誰,為什麼我的身份以及弱點他如此的瞭若指掌。’

想到昨晚白夜所說,如果敢繼續探聽他的身份,便會向金並透露他的真實身份,馬修心中就是一緊,這種自己以及身邊好友的生死掌握在別人手裡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妙了。

就在馬修猶豫著是否要繼續追查白夜的行蹤時,他的耳朵聽到病房外的動靜,聽聲音,他就知道那是自己事務所的好友艾米此時拿著花籃來看望他了。

隨著“啪嗒”一聲,門鎖被按下,艾米快步走了進來,關切道:“聽說你昨晚攪入黑幫火拼,被波及了,你傷得怎麼樣。”

“還好,醫生說我體質不錯,恢復起來很快,只是應該在一個月內不能工作了。”馬修臉上帶著笑意道。

艾米鬆了一口氣:“沒有大礙就好,最近的治安越來越差,我們都快忙不過來了,可就等你恢復之後來幫我們。”

說著他眼尖地注意到一旁病床邊桌面上反蓋著的紙張:“誒,那是什麼?”

艾米順手拿了起來,看著紙張上的素描畫像,眼睛一亮道:“你床邊的這張素描是誰畫的,這個年輕人畫的也太好看了,有真人嗎?”

一邊說著,艾米的臉色有些詭異,到底是誰會給一個瞎子送畫像呢?這行為未免有些太抽象了。

“噢,這是我一個朋友畫的,至於上面的人,其實是街邊見到的某個學生,因為印象很深,所以他回家以後就當場畫下來了。”馬修笑著解釋道。

“你不認識嗎?真是太可惜了,我還想見見真人呢,不過這應該是經過美化過的吧,我還從沒見過有人能夠這麼好看呢。”艾米一臉遺憾地說道。

“我會和朋友說,下次見到他的話,就留下聯絡方式,有機會把他介紹給你。”馬修說道,隨後想到什麼旁敲側擊道:“我聽隔壁病床的家屬談論,最近是不是又有一家銀行被搶劫了?”

“沒錯,這件事情鬧的挺大,我們事務所都在討論,昨晚有一個團伙去搶劫泰利銀行的金庫,明明都已經把金庫給炸開了,結果又冒出一個超級罪犯黑吃黑把他們搶來的東西連同轎車都一起給開走了。”

“等警察來的時候,只抓到了那個團伙,他們都被打穿了腳踝跑都跑不了,至於說那個超級罪犯,經過一整晚的搜捕,只找到了他遺棄的轎車。”

“因為這件事,今天早上的報紙頭條上都是這件事,警察的臉面也丟的差不多了。”

說到這,艾米突然舉起一隻手指說:“誒,對了,聽說明天早上的時候,警察局要開一個對外的說明會。”

“對外說明會?”馬修好奇道,同時也知道那丟失現金的傢伙是誰。

艾米點頭解釋道:“沒錯,畢竟紐約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銀行搶劫案了,現在外界輿論紛紛揚揚的,肯定要舉辦一個說明會安撫一下紐約人的心嘛。”

“這樣嗎?看來紐約警方這次徹底認真起來了。”馬修點頭道,隨後和艾米又聊了一會後,見天色太晚,就約好明天早上再來看他。

與此同時,紐約警察局局長的家中,喬治看著網路上對警察局的唱衰,頭髮都要白了幾根。

作為一個普通人,在紐約市這麼一個魚龍混雜的國際性大都市,全靠這些年勤勤懇懇的工作,才升任局長的頭銜。

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們這些警察面對普通罪犯也就罷了,面對那些超能力者、變種人以及吸血鬼之類的超凡存在,能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也曾無數次地詢問上級,是否有什麼超能戰警之類的東西空派一個下來,不然一遇到大事情,他們這些警察只能祈禱那些超級義警來解決也太被動了。

但這種請求總是被搪塞過去,說軍方前不久基於超級士兵血清的研究專案被迫停止,因為一個實驗體在實驗過程中逃出基地,以導致實驗暫時擱置,目前軍方正在全力追捕,只能再等一等云云。

但不管怎麼樣,依靠著小心翼翼,以及對自我實力定位清晰,這些年也縫縫補補地走了過來,相比於其他大城市,紐約市的年警察犧牲率僅僅只有5%,這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了。

想到明天早上要開的記者招待會,他在睡前又重演了一遍演講詞後,有心無力地拒絕了妻子的邀請,身心俱疲地陷入了睡眠。

“應該儘快把手裡的錢洗出去。”臥室內,白夜一邊鍛鍊,一邊思考道。

最近手頭越來越拮据,應該儘快把手裡的資金合法化。

就在白夜如此想時,某間倉庫內,幾個相貌兇悍,渾身大塊腱子肉的男人圍坐在一起。

“明天早上九點,警察開始記者釋出會,那時候有很多警察都會在那裡,那時絕對是警力最空虛的時候。”

“到時候,我們只需要反其道而行,就可以全副武裝地完成行動了。”一個刀疤臉的男人如此說道。

“那大哥,我們該搶劫哪一間銀行呢?”一個男人問道。

“當然是蘭謝爾銀行,我已經充分調研過了,這家銀行內的現金儲備量絕對是整個紐約市最充足的一家,但守衛卻不是很嚴格。”刀疤臉如此說道。

但此時的他們卻忽視了一個重要問題,為什麼這家有重金的銀行,守衛如此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