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硫酸液,白夜深吸一口氣,將雙手手掌狠狠地按了進去。

在雙手剛剛浸入水中以後,就能清楚地感受到手部面板在硫酸的腐蝕下出現脫水和碳化的跡象,不過以現在白夜的面板強度,等出現明顯的傷口可能需要幾十分鐘以後了。

為了儘快結束這一過程,那就必須要上一些物理的手段。

感受著手部開始逐漸發熱,白夜開始揉搓起在手部的表皮,確保硫酸能夠更快地滲入面板。

白夜發現隨著精神屬性的增加,自己對痛苦的忍耐力也與日俱增了,這種以往能讓他昏厥過去的疼痛,此刻卻可以面不改色地執行。

兩分鐘後,白夜緩緩從硫酸中舉起雙手,手掌上的指紋和角質層已經被徹底腐蝕,正在不斷地往下流淌著血液。

在手掌離開硫酸的十幾秒後,他從硫酸中拿起的手掌已經在強大的治癒能力下開始止血,原本往下流淌血液的焦黑手掌很快就沒有痛感傳來,轉而是血肉生長的強烈麻癢感。

接下來就是頭部了,白夜雙目緊閉,看著面前已經有些渾濁的硫酸液,毫不猶豫地將整個臉埋了進去。

半個小時後,在白夜的說明欄上:

你使用硫酸對頭部和手部表皮進行了一次破壞,徹底恢復總耗時156分鐘……

重複132遍,體質提高

重複65遍,精神提高

……

看著說明欄上的資訊,白夜此刻可怖的面容忍不住皺了皺眉。

昨天徹底治癒的時間還是三個小時,今天一個上午就直接減了30分鐘,而且硫酸對面板的破壞也隨著體質的提高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讓他的行動更為緊迫。

其實他還想著為了更好的隱藏身份,不如卸個胳膊或者把臉皮給扯下來,可是考慮到時候多餘的身體組織不好處理,每次行動後都得處理這些肢體,只能就此作罷了。

簡單地把硫酸收了起來,白夜換好穿著,又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從後門走出,循著沒有監控人跡罕至的小路,向著紐約市的曼哈頓區跑去。

此刻,紐約曼哈頓區南端下城的唐人街處,一個四十多歲留著兩撇小鬍子的華裔男人倚在躺椅上。

男人一身古樸的大褂,手裡不斷把玩著核桃,在他身旁此刻正站著一個卑躬屈膝的年輕人。

“小王啊,聽說貧民窟那塊地,有兩個黑幫被人挑了?”男子看向身旁的年輕人。

“是的李叔,聽條子那邊的說法,是被一個被毀容的男人搞的,懷疑是變種人的復仇。”小王恭謹地說道。

“最近的紐約,不平靜啊。”李叔一邊搖頭一邊感慨道:“難怪之前阿白那小子哪怕犯罪都是跑到那些小城市裡搞的,紐約藏龍臥虎地,誰知道惹出哪條大魚。”

“李叔,你說白夜他會同意給我們三千萬嗎?”一旁小王問道。

“他是個聰明人,現在他的名氣,三千萬用不了多久就能賺回來,對他來說,為了這點錢,不會和我們死磕的。”

李叔一臉篤定道,隨後又陰狠地笑了起來:“這個秘密,我要吃他一輩子!”

在他說話時,宅邸外的唐人街此刻已經熱鬧起來了。

在光天化日之下,一個頭上佈滿灼燒疤痕的光頭男人就這麼在整條街的眼皮子底下邁著沉穩的步伐向著這條街正中的位置走去。

“你要幹什麼?”白夜此刻影響市容的相貌讓一旁的紐約警察擋在面前準備盤問。

但白夜懶得廢話一巴掌揮出,直接將他扇暈在地,在周圍人恐懼和忌憚的注視下抬腳邁過紐約警察的身體繼續前進。

就這麼在所有人的目視中,白夜的腳步一頓,停在一扇由紅木製成的大門前。

看著眼前這個自己一年前時常出入的宅院,白夜抬起腳猛地踏出。

“轟!”

隨著恐怖的力氣爆發,粗大的門栓瞬間斷裂,整扇厚重的紅木門直接被白夜踢飛出去,在空中攔腰折成兩半,轟然砸落。

如果說之前打暈警察還能算天生神力,那此刻這就絕對超出常人的範疇,外面遠遠看熱鬧的人群再次後退了幾步。

宅邸內原本守門的兩個黑幫成員,望著突然橫飛的大門以及門前的恐怖男子,心中驚懼,口中下意識問了一句:‘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沒有蹉跎,白夜的身影已經站在兩人的面前,雙手如同老虎鉗,抓住他們的脖頸,用力一扭。

“咔嚓!咔嚓!”

隨著清脆的骨折聲音,兩個黑幫成員只能痛苦地捂著自己嚴重扭曲變形的脖頸倒了下來。

在失去意識之前,他們聽到一個沙啞的聲音從男人的口中傳來,這是對他們問題的回答:

“來清洗人間的汙穢!”

這時,宅邸內的其他黑幫守衛也反應過來,但在他們掏槍之前,白夜那滿溢殺意的兇惡目光已經鎖定他們。

僅僅間隔六七米的距離對於白夜來說,連一秒都不到。

腳步用力一踏,便在巨大的反作用力下就插入他們身側。

在這些人視線中,白夜那佈滿疤痕的手掌在他們眼中陡然放大,最後結結實實地壓在他們的天靈蓋上。

“咚!咚!咚!咚!”

雖然接觸只有一瞬間,但當白夜手掌再次鬆開時,清晰的手掌印就出現在這些人的腦門上。

在自上而下的巨大沖擊下,幾人的脖子都被白夜硬生生壓進胸膛之中,整條頸椎折成數段,雙腿無力地跪在地上氣息全無。

這時,房間的大門被猛地推開,之前還在李叔身邊卑躬屈膝的年輕人小王出來喝罵道:“你們懂不懂規矩,李叔在裡面休息,弄這麼吵……”

但還未等他看清眼前的環境,白夜的拳頭就在他的面前迅速放大,佔據整個視野。

好似西瓜炸開的景象在小王的肩膀上覆刻,鮮紅的液體和粉白的果凍瞬間飛濺出來,將小王身後的半個房間鋪滿。

李叔躺在椅子上,愣愣地看著身上的一堆肉沫,一股鐵鏽的腥味衝上鼻端,令他幾欲作嘔!

看著李叔此刻一臉懵逼的樣子,白夜嘴角咧起,露出森白的牙齒。

如果不是這個老壁燈沒事給他打一通電話,自己也不至於受這麼大罪。

在李叔一臉懵逼的目光中,白夜轉過身緩緩關上門。

隨著大門的緊閉,痛苦的慘叫從房間中發出,足足一分鐘之後才漸漸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