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奧斯本公司門口,學生們參觀完畢在這裡集合。

“奧斯本公司實在是太無聊了,一直在向我們介紹什麼公司簡史,還有各種生物實驗過程,蜘蛛、蜥蜴還有小白鼠,誰想聽這個啊。”一個學生抱怨著,引起周圍人共鳴的點頭。

“話說,詹姆斯老師呢?他剛才出去一下,怎麼還沒有回來。”

“不知道誒……”

聽著耳旁同學的對話,彼得帕克搖了搖自己有些昏沉的大腦,默默地離開人群向家裡走去。

“姓名?”

“白夜。”

“性別?”

“男。”

“家庭住址?”

……

紐約警察總局,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的白夜坐在椅子上淡然地面對著警察的詢問。

在出手弄死那群劫匪時,他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如果真的因為殺人判他個一年半載,那他覺得這個紐約未免也太城市化了,需要復古一下。

以他現在噸級的力量,不說正面抗衡現代武力,想要越個獄還是輕輕鬆鬆,到時候貓起來練個三五年,不用十年以後的滅霸出手,他也會先讓紐約減員個50%以上。

而在刑訊室外面,並不清楚白夜意圖的喬治局長翻看著手裡白夜的過往。

父母是移民華裔,因為染上賭博而傾家蕩產,沒過多久就橫屍街頭,找到屍體的時候,身上的器官都少了幾件。

而白夜的履歷則清白很多,就是簡簡單單地上學,前不久還花重金辦了個健身房的卡,然後就開始經常逃課,今天之所以被搶銀行也是因為逃課才被抓的。

從記錄上來看,白夜沒有任何犯罪記錄,看起來毫無問題,但只要思考一下就知道,白夜這個無依無靠的,怎麼熬過這幾年的,也沒啥兼職記錄。

“根據記錄來看,你目前沒有任何的工作,你是怎麼獲得那麼多現金的。”室內,警員問道。

“眾所周知,我長得很帥,所以有人給我打錢,很合理吧?”白夜道:“而且這明顯和搶劫案無關,我完全可以拒絕回答這些問題的。”

面前的警員動作一頓,抬頭看了一眼白夜後又默默地把頭低了下去,沒法反駁。

“咚咚咚!”就在警員準備繼續詢問時,緊閉的房門被敲響,讓他不得不暫停手上的工作。

開啟大門,警員便看到門口的喬治身後跟著一個帶著墨鏡,拄著柺杖,手腳都綁著繃帶的男人。

“局長,他是誰?”警員問道。

白夜看到來人也感到驚訝,雖然當時帶著面罩,但他一眼就認出來出來,這可不就是幾天前被自己送進醫院的夜魔俠嘛,也在疑惑這個逼怎麼會過來。

“這位是白夜的律師。”喬治解釋道,他也搞不懂為什麼白夜這麼一個家境淒涼的人,在案發後沒多久就會有律師立刻上門。

而且這個律師樣子也太悽慘了,感覺是剛從醫院裡出來的樣子。

“我的客戶先是受害人,又是正當防衛,你們沒有任何的理由對我的客戶將我的客戶扣押在警局。”馬修對喬治義正言辭地說道。

……

三個小時後,白夜和馬修從警察局內出來,雖然出了警局,但作為本次搶劫案的深度參與者,白夜的活動範圍暫時被限制在紐約市。

而且如果後續案情有新進展的話,可能還需要傳喚他來調查。

“你怎麼會想過來給我當律師的?”街邊,白夜側頭看向身旁的馬修:“你不應該想著把我送進監獄嗎?”

“監獄關得住你嗎?”馬修轉頭問道:“難道要等你越獄報復社會?讓社會又出一個靶眼一樣的罪犯?”

“你的家境我已經瞭解了,我可不想再培養出一個社會罪犯,雖然說你半隻腳已經踏進去了,不過如果洗心革面,還是有回頭的可能。”

“我還以為超級英雄都是那種除惡務盡的性格,沒想到你還挺通達的。”白夜雙手插兜笑道。

“就當你沒有殺我的報答吧,你身體素質那麼好,對當超級英雄有沒有興趣,我可以教導伱,就像當初我師父教我的一樣。”馬修緩緩說道。

他希望透過言傳身教,來讓面前這個少年改邪歸正。

“你?教我?”白夜打量著對方綁著繃帶的手腳:“不要忘記是誰把你送進醫院的。”

“那完全就是你趁我不備的偷襲,你的攻擊全是蠻力,以我的技巧完全可以做你的老師,如果再來一次,我不會再輸了。”馬修認真道,如果不是傷還沒好,他都想再拉著白夜打上一架了。

“那你無敵的技巧怎麼沒讓你發現我的偷襲。”白夜撇撇嘴,有練技巧的時間,他還不如來練塊呢,直接一力降十會。

“就這樣吧,很感謝你今天帶傷來給我當律師,現在你可以回去了,有法律問題再聯絡你。”白夜無所謂地道,語氣好似一個把舔狗剩餘價值榨盡的渣女。

在馬修無奈的表情中,白夜在路口位置毫無留戀地轉身,向著健身房走去,邊走邊掏出手機,上面已經多出大大小小几十個未接來電。

打電話的人包括老師、校長以及各種曾經認識的同學。

白夜一邊向家裡走去,一邊翻找起這些電話號碼,從中挑出老師詹姆斯的那條回撥過去。

電話響了兩下很快就被接通了,裡面傳出對方遲疑地聲音:“白夜,你現在……在警局嗎?”

“沒有,只是簡單地問幾個問題就出來了,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白夜解釋著繼續道:“老師,你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有些複雜,所以我想請假一個月在家裡休養一下。”

面對白夜的請求,詹姆斯此刻的態度堪稱溫柔,完全沒有之前的不滿:“一個月嗎?我沒有這個許可權,不過我會幫你和校長談的,你現在只要在家裡休息就好了。”

“那謝謝老師了。”白夜心滿意足地感謝道,隨後便將電話掛掉。

整個過程,老師既沒有詢問為什麼逃課去銀行也沒有談白夜殺人的事,就好像完全不知道一樣,畢竟老師這個職業只是一個工作,這種事能不問最好。

將手機關機,長久地閒置覺得骨頭都有些發癢的白夜向健身房跑去。